蘇錦月看著他的反應恍然大悟,商靡是知道自己對槐花過敏的!
如此說來,當初自己做了槐花釀,他明知道也許會害死自己,還是義無反顧地喝了下去!
蘇錦月的鼻子有些發酸,用力地深吸了一口氣,輕聲說道:“你就不會好好的照顧自己嗎?”
商靡錯愕地看著蘇錦月,沒等開口詢問,蘇錦月已經撩開車簾告訴了車夫前去長麓書院。
商靡沒有阻攔。
長麓書院乃是長安最有名的一個書院,裡麵的榮氏乃是帝師的夫人,也是蘇錦月最為信賴的人之一,當初將軍府落難帝師夫妻二人也幫了自己不少的忙。
最重要的是,長麓書院內有不少的草藥,足夠診治商靡。
不多時,長麓書院到了。
蘇錦月催促商靡下了馬車,商靡已經開始呼吸急促,連話都說不出來。
蘇錦月攙扶著商靡走進長麓書院,直奔著自己在長麓書院的屋子內走了去。
不多時,蘇錦月將商靡放在了床榻上,隨後自己去小灶燒了水。
小灶一開火,隔壁院子的帝師夫人榮氏就已經發現,向著院子走了進來。
“我說月兒,你都多久沒有來書院了,今天怎麼這個時辰過來,莫不是你父親又讓你練武了?”
榮氏說著話,焦急忙慌地走進了院子裡麵,還沒等推門進去,蘇錦月端著熱水從小灶門走了出來,大聲驚呼:“師娘!”
榮氏著實嚇了一跳,驚訝地看著蘇錦月:“月兒,你這是做什麼,一驚一乍的!”
“師娘,我沒事,我今天就是想過來休息休息!”蘇錦月說著,將熱水放在了一旁,故意走到大門口,擋住了榮氏進門的腳步。
榮氏心裡明鏡兒似的,驚訝蘇錦月的舉動,眼眸一轉,笑著說道:“需要我幫你什麼忙嗎?”
“師娘,我什麼都不需要,真的,這麼晚了您怎麼過來了,您快回去休息吧!”蘇錦月趕忙的說著,心中擔心屋內的商靡此刻狀態。
榮氏驚訝地看著蘇錦月,詫異從來都沒有攆過人的她今日怎麼會如此的反常。
見蘇錦月時不時往屋子裡麵看,榮氏忍俊不禁,緩緩說道:“我這個人覺輕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這院子有點兒動靜我就會知道!既然你沒什麼事兒我就回去收拾收拾,再過一個時辰學生們就得上課了!”
“恭送師娘!”蘇錦月高聲地說著,榮氏輕笑點頭離開。
直到再也聽不到榮氏的腳步聲,蘇錦月這才端著水盆走進了屋內。
商靡渾身通紅,疹子已經蔓延到了全身。
不是蘇錦月會醫術,而是當初商靡出現這個症狀的時候,蘇錦月將郎中們開的藥方全部都記住了。
她想著當年照顧商靡的動作,沒有絲毫猶豫的將商靡寬衣解帶。
直到巾帕擦拭在商靡滾燙胸口的時候,蘇錦月身體一顫,本能的咬住嘴唇。
發愣的功夫,商靡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二人四目相對。
蘇錦月心頭一跳,強製自己鎮定下來,緩緩開口說道:“你這一次喝的槐花酒量少,不會有生命危險,不過你以後千萬不要再喝了!”
蘇錦月低著頭佯裝忙碌,將心裡的話說了出來,卻發現商靡遲遲都沒有說話。
蘇錦月詫異的抬起了頭,定睛一看,商靡又一次的沉睡過去。
見狀蘇錦月哭笑不得,不由得笑出聲音。
蘇錦月照顧著商靡到了天泛起了魚肚白,這驚心動魄的一夜,終於過去了!
蘇錦月站在門口,轉頭看向躺在床上沉睡的商靡,不由得勾起唇角,隨後快步的走出了大門……
許久後,榮氏下了課,支走了身旁的丫鬟,走進了院子。
“我說月兒,這都日上三竿了,你還在睡覺呢?”
榮氏推開房門,與穿戴整齊的商靡四目相對!
“平王殿下!”榮氏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