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在蘇錦月的身後停下,一直默不作聲。
濃鬱的血腥味道讓蘇錦月警覺起來,她詫異地轉身看去,與商靡四目相對!
“啊!”蘇錦月驚呼著,本能地將身體全部泡在水中,捂住了胸前,隻露出脖頸之上,激動地喊道:“商靡!你!”
商靡沒有說話,臉色蒼白,“撲通”一聲向著蘇錦月的水桶倒了過去!
“嘩!”商靡的身體重重地栽倒在蘇錦月的懷中,蘇錦月大驚失色,一把抱住了昏迷不醒的商靡……
蘇錦月費了好大的力氣將商靡拖到了床上,自己將衣服穿好後,坐在床邊仔細地檢查著他。
商靡身子滾燙,臉上沒了血色,手臂之上還有一條極深的傷痕!
蘇錦月看著傷痕臉色微變,腦海中回想往日種種,根本就沒有聽說商靡會受這麼重的傷,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蘇錦月出門讓玉枝拿來了金瘡藥,隨後關緊了房門,給商靡上藥。
一個時辰後商靡終於蘇醒過來,蘇錦月焦急問道:“商靡,你發生了什麼事?”
商靡把遇到的事情說了出來,他回到平王府後佯裝身體不舒服,沒想到自己的貼身侍衛在此刻給自己下毒!
“我的侍衛跟了我五年,我都沒有覺察到,蘇錦月,為何你會著手讓我盯著他?”商靡詢問,不解地看著蘇錦月。
“往往最了解你的人,才是最能傷害你的人!”蘇錦月如實地說著。
商靡並沒有說話,而是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她。
被盯的時間長了,蘇錦月感覺臉頰滾燙,避開了商靡的視線。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蘇錦月輕聲問道。
商靡開口:“你就不想知道我之後做了什麼?”
“嗯?”蘇錦月被商靡的話問得一愣。
仔細想想,若是侍衛真的給商靡下毒,他的手臂也不會受傷。
難不成……
“是誰傷了你?”蘇錦月低聲詢問。
“不是誰要傷了我,而是有人要傷你,方才是有人潛入了你的院子,欲殺了你!”商靡低聲地說著。
霎時間,蘇錦月心頭一跳,這麼快漠北細作的報複就來了!
“我知道了,一定是那些漠北的細作!”蘇錦月輕聲地說著,嘴角上揚,眼神之中沒有絲毫的害怕。
“蘇姑娘有勇有謀,一夜之間鏟除長安兩處漠北細作的據點,必定會遭遇報複。”商靡喃喃地說著。
蘇錦月點頭說道:“是!所以嘛,我以後無論出行還是做事,要比現在還要高調!”
“哦?”商靡聽著蘇錦月的話,眼神明亮,好奇不已:“更高調?那豈不是成了活靶子?”
“對,我是要讓漠北的細作知道我在哪裡!”蘇錦月淡定的看著商靡,繼續說道:“屆時平王殿下便會知道我要做什麼了!”
商靡眯起了眼,突然勾起了唇角,淡定道:“蘇姑娘,半月之後的大婚,我更加期待了!”
“這是我的金瘡藥,給你!”蘇錦月說完,將自己僅剩下的金瘡藥都塞進了商靡的懷中。
“幸虧我在齊王的宴會上受了傷,用點金瘡藥不會起疑,以後你也要小心。”蘇錦月說著,突然想到了什麼,詫異的看著商靡繼續問道:“你為何這麼晚了來我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