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蘇錦月輕聲地答應著,手上的毛筆已經沾上了浮月草的汁水,往名帖上塗抹。
“月兒,你這是怎麼了?可是身體不舒服?我進去看看你!”溫書說著抬腳就要走進房間。
卻被蘇錦月叫停:“等等!”
溫書不悅,困惑地站在原地,眼神中的不耐煩十分明顯,低聲問道:“月兒,你這是……”
“昨日,你可在白雲樓?”蘇錦月有氣無力地說著,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塗抹完汁液後,整個名帖漆黑一片,掩蓋住了陛下的字。
“白雲樓?”溫書心頭一跳,有些心虛地問道:“月兒你問白雲樓是做什麼?”
聽著溫書如此防禦的言語,蘇錦月輕笑出聲,覺得異常的可笑。
“沒什麼,昨日在白雲樓出現了一些事情,今日身體乏累了一些。”蘇錦月揮動著手,希望名帖能乾得快一些。
溫書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
蘇錦月輕輕點頭:“是啊,所以今日溫都護就不要進來了吧?”
“月兒,你最近對我甚是疏遠,往日你若是得到了什麼寶貝,可是第一個讓我看的,上次的皇宴以及這次陛下的封賞,你竟都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溫書向前一步,仔細地聽著門內的蹤跡。
他在聽到陛下讓海公公到將軍府送東西的消息後,就迫不及待地趕了過來。
隻知道蘇清月得到了什麼東西,是陛下親筆所寫。
可到底是什麼,上麵的內容是什麼,他人無從得知。
溫書越發的好奇,乾脆知道消息後,急急忙忙地進了將軍府。
沒想到蘇清月還裝病,不與自己見麵。
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反常了。
溫書非常自信,自己隻要說幾句甜言蜜語,這個將軍府的大小姐,就會被自己迷得找不著北。
“月兒,你這樣讓我很擔心啊!”雖說是這麼說,可溫書仰著頭站在原地,眉眼間絲毫沒有擔心的模樣。
“若是真的關心我,怎麼能空手而來?”蘇錦月說著推開了窗戶。
溫書一眼就看到了蘇錦月桌前的名帖,那金燦燦的絲絹,正是陛下賞賜的東西。
見溫書的眼睛都移不開自己的桌麵,蘇錦月忍俊不禁,隻覺得十分的好笑。
“溫書?”蘇錦月開口叫了溫書幾次,溫書終於回了神。
“怎麼了?”溫書詢問。
蘇錦月輕笑:“我想吃外麵的蜜餞兒了,你給我買回來?”
“行!我這就去!”溫書說完,轉身就走,速度那叫一個快。
玉枝驚訝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錯愕道:“小姐,溫都護今日這是怎麼了?居然如此的殷勤?平日小姐要是想讓他買個東西,溫都護的臉都青得跟什麼似的!”
“隻怪我以前太年輕,是人是狗分不清。”蘇錦月低聲的喃喃著,起身走出了屋子。
蘇錦月要出門,玉枝詫異問道:“小姐,你不等溫都護啦?”
“不用管他,你跟我去個地方。”蘇錦月說完,帶著玉枝離開將軍府。
半盞茶的功夫,溫書買了蜜餞兒跑了回來,院子裡空無一人,甚至他站在院子裡喊了半天,蘇錦月的屋內都沒有人回答。
溫書小心翼翼的走到了窗邊,觀察屋內,確認沒有人後,這才快速地將名帖抽了出來。
若是換做其他人,溫書如此輕而易舉地拿到東西,絕對會懷疑是不是有詐。
但是現在這人是蘇錦月,溫書倒是一點兒都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