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好幾天,都沒有找到我爹的蹤跡。
直到後麵幾天,我開始天天晚上做噩夢。
甚至有時候醒來的時候,我的脖子上麵都還有若隱若現的黑色手印。
有一次,我半夜突然驚醒了,睜眼隱約間望見一個皮膚鐵青的男人正向我脖子伸出雙手。
他死死的掐住我的脖子,掐的我都要窒息了,可任憑我怎麼掙紮都無濟於事。
與此同時,他還惡狠狠的喊道:“姓劉的都要死!”
也就是在我快要窒息昏厥的那一刻,那種窒息感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而我也昏厥了過去,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脖子上有黑色的手印。
之後我就把這事兒告訴我我師父,師父麵色鐵青的檢查了一下我的房間,而後他便讓我繼續裹著孟婆留下的狐皮睡。
而他則是再次獨自一人出去了,隻是這次一去就是一天一夜,等他再次回來的時候滿身的疲憊,隻是這次回來以後,他就做出了一個決定:“咱們得離開這裡,不能在這裡再待下去了!”
我也沒有問為什麼,我知道這件事不簡單。
可還沒等我們收拾東西離開,就又有不速之客上門了,那個人還是我媽。
“李先生,老劉他被人送回來了,就在我家門口,我想讓一守回去送送他爹!”我媽說著眼淚便又流了出來。
“被人送回來的?”師父的言語間透露出詫異。
“一守,帶上家夥什跟我去看看!”我也不知道師父要做什麼,反正師父說了我跟著照做就行了。
隻是當我看到我爹媽門口躺著的那個人以後,我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臉都嚇得慘白了。
“師父,那晚掐我的就是他……”我不敢相信的對師父說道。
然而我師父卻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彆怕,他是你爹,不會害你的!今天送完你爹咱倆就離開這裡!”
我走過去低頭看著屍體,屍體表情很安詳,跟我那晚見到那個表情果然不一樣,皮膚顏色也不一樣。
興許是我想多了吧?
送我爹回來的這個人也挺講究,屍體上麵鋪著涼席,上麵也蓋著一層白布,隻是臉應該是被我媽給掀開看了。
地氣陰,屍體貼著地麵久了也容易出禍端,涼席很好的隔開了地麵,白布又很好的隔開了人氣,所以送回來的這個人很講究,搞不好也是個同行。
當然,我算不上,因為我還沒正兒八經的入行,隻能算個學徒,按照我師父的話我得過了18歲,才能正式的獨自背屍,邁入這一行。
我戴了雙手套,把屍體挪到了堂屋裡,馬上就到晌午了,得找個能陰涼的地方放著,然後晚上背屍去山上。
結果我剛把屍體背起來,屍體的眼睛猛然就睜開了,著實給我嚇了一跳。
不過很快又閉上了,一直到我挪進堂屋裡的時候都很正常,隻是我進來以後我總感覺有人在暗處盯著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