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倆震驚得都沒想到要拿回杯子,我就勢又喝了一口,洋洋得意地看著兩人慌忙來搶酒杯。
“嗝……”我打了個酒嗝,這味道相當蕩滌人心。我不得不問,“為什麼會喜歡喝酒啊?鬆田,它難喝得就像得吃好多人生的苦,才能襯得它好喝。”
鬆田的疑惑溢於言表:“……因為我真的吃了人生的苦?”
“嗚嗚……”我淚眼婆娑地握住鬆田的手,“地獄笑話、是地獄笑話!”
“喂、萩,這家夥該不會是喝醉了吧?”
“不會吧……隻是兩口啤酒欸!”萩原的臉湊到我麵前,試圖分辨我的狀態。
他那蘊藏著流水情意的眼眸在我眼裡呈數倍放大,撲閃撲閃的,我還能清晰地從他眼睛看到我後背那桌兩人披散著的長發。
鬆田萩原二人在我握著鬆田的手,哭著、絮叨著什麼‘家暴的爸消失的媽好賭的哥哥破碎的馬自達’的背景音裡,鬆田額冒青筋地忍住暴打我的欲望,將我扶走;萩原則是迅速刷卡買單,我們三人就這樣逃也似地離開了眾人審視的目光。
……
兩個小時後,我從假寐中睜開眼。
萩原和鬆田在我‘睡下’後,像田螺姑娘一樣,稍微收拾了我的的房間,尤其是一片混亂的沙發,就離開了。
也不知道他們拎起我的背包時,有沒有覺得手感怪怪的。
沒有錯,我不僅沒有睡,我也沒有醉。
我自認不是什麼故事的主角,作為一個普通人的我,自然也不會有什麼一口酒就醉倒的特殊設定。
一切費勁心思打斷我們在燒鳥店的快樂相聚的原因,概因我從反光裡看見的我背後那桌客人——
陣哥,你說你都開保時捷了,你去燒鳥店這麼有煙火氣的地方乾嘛。
我的頭發都是煙味了,我不信你不是。
說起來,黑澤是自己洗頭嗎?我起身去浴室洗漱,順便天馬行空地編排黑澤。
還是說,黑澤會帶著他那一身殺氣,去理發沙龍要店員給他洗。然後從頭到尾不會摘下他的手套,離去的時候再給人甩下一遝現金,踏著他那鋥亮反光的皮鞋,門也要小弟(魚塚)給他推,最後除了背影,空留下街頭潮人的都市傳說。
可惜的是,我的鴕鳥行為,終究還是沒有讓黑澤歇了準備來質問我‘怎麼和警察混在一起’的心思。
帶著一身清新沙龍洗發水香氣的黑澤,此時正以MAFIA頭目的氣勢坐在我的沙發上,如果不是我確實沒有雪茄,我會給他點一根的。
香煙配美人(豎大拇指)。
黑澤發揮了他的主觀能動性,給他自己點上了細長的煙卷。暖光燈下,我和他一言不發,看著白煙像緞子似的揚起。
煙燃過半,黑澤終於開了金口:“你為什麼又和那兩個警察混在一起?”
我警惕道:“那你又是和誰在一起?”
黑澤對我孱弱的轉移話題能力哼笑一聲,但還是回答道:“萊伊威士忌。你最好祈禱他沒有注意到你們。不然有一天,他發現阿碧辛斯就是曾經那個在居酒屋裡和兩個條子搶酒喝的蠢貨,砰……”他唇間輕碰出一個爆破音,“你就有得是審訊室可以進了。”
“我還以為你要說出什麼‘MAFIA沒有朋友可言快跟他們斷絕往來’,這種青春疼痛的話呢……”我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