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諸星,可能因為無處下手,他應付了事似的,剛剛才對著‘與那原’的心臟處點射了一槍。
在眾人的手忙腳亂間,半倚在那位慌亂的公安身上的‘與那原’的胸口綻出一把禮炮似的細碎的紅色後,汩汩地從那個彈孔中流出紅色的液體。
不是。
不是不是不是。
我左手先是抓亂了自己的頭發,轉而又用兩指劃過觸控屏放大畫麵:
無論怎麼看……我真的覺得剛剛那些分崩離析的人體組織的樣子有點眼熟……
我切回能看到諸星和碧川的監控角度,畫麵遠處的兩粒小人已經收拾好東西往樓下去了。
我摸著下巴,又切回彆墅正門的畫麵。剛剛還半坐在地上的‘與那原’,似乎是收到了什麼消息,正一骨碌地自己爬了起來,這時才能發現他的衣服穿得有些奇怪,襯衫衣領的第一顆扣子已經扣到了他的寸頭上方。
等‘與那原’掙紮著把自己的腦袋從領口解放出來,還能看到幾條黃色的電工膠帶纏在他——也就是風見——的臉上。
所以剛剛那個爆掉的‘頭’……
果然是……西瓜……對吧?
不過風見會變臉的嗎?雖然還是死白死白的膚色,但怎麼那麼快就換回了他自己的臉,該不會這就是他被吸納進公安的緣由吧?
再等等。再等一下,諸位。
我的臉木了。
那懸浮在半空中的,該不會是——我放大畫麵——是與那原中了一槍的臉!
我毫無形象可言、像搞笑漫配角似的讓自己下巴做了自由落體運動。
“等等,這是什麼啊?!”
我叫係統關掉它的視野覆蓋,結果那張詭異的臉還飄浮在監控畫麵裡的半空之中,離地足足有近八十厘米,這樣看來,正好是風見之前倒地被扶著的位置。
不是係統這種超自然力量的話……
【?喂!我很自然的啊!】
那到底是什麼?
我看著兩個公安開始收拾殘局,他們一把清走地上隱燃著的線香和報紙,那細密的煙霧搖動間,懸空的半張臉也跟著抖動起來……啊!
“海市蜃樓?!”我都快把下巴摸禿嚕皮了,“也不對啊,即使發生折射和反射也要有被投影的物體,噢——投影!他們直接將畫麵投影在煙霧微粒構成的幕布上了!”
不錯嘛……
唉,可惜不能是我的隊友。這種不錯反而更讓人心碎了……
“抱歉,客人……你是在看R片嗎?”
我被突然的聲響嚇得差點把頭扭了一百八十度:“啊?哦哦……抱歉,我太大聲了是嗎?……安室君?!”
圍著便利店綠圍裙,極為眼熟的金發小哥向我溫柔地笑著:“客人,您的音量其實沒有問題。隻是我個人覺得,你剛剛在看的東西,可能不太適合在大庭廣眾下瀏覽。我是不是有些多管閒事了?”
我出手就是‘啪’的一聲,指非常粗魯地合上了便攜電腦:“店員先生,您說的對。……說起來,剛剛那位小哥呢?”
“原君嗎?他臨時有事,跟我換班了。”
我湊近悄聲問道:“我沒有彆的意思啊,你忙得過來嗎?”我指著關東煮鍋,“比如,你還記得這鍋關東煮每個種類分彆的價格嗎?”
安室的笑容已經有了邪佞的趨勢:“客人,那您看看您想要哪個?”
我看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