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撫過喉管最下方,提醒自己不能再說了。轉念又想:“你說……我有可能把卷毛誣陷成黑警嗎?”
安室:“?”
我和安室雙雙將目光再次投向戴著墨鏡、氣勢淩人的卷毛警官:“唔……”
“完全可以。”
安室:“不是,但沒必要啊!”
“怎麼就沒必要了,你站著說話不腰疼啊,又不是你被犯罪分子看見你跟條子關係好……”
安室露出半月眼:“你就說你殺人未遂當場被這條子撞上,結果在你巧妙的‘斡旋’下,這條子將你視作清白無辜、出淤泥而不染的人民群眾,不就好了?到時候組織裡還可能流傳著你的傳奇事跡……”
我讚歎地看著安室,為他熱情地海豹鼓掌起來:“這個可以,這個可以!”
我和安室理好被跑動弄皺的西服,向諸星和碧川走去。被我和安室在口頭安排好了劇本的卷毛警官,此時已經回到了爆處隊伍,挨個清點炸`彈的碎片,甚至邊順手在一張不乾膠貼上用殘骸還原炸`彈。
“怎麼樣?”我抬下巴向二人問道。
碧川:“搞定了,那條子沒有起疑。”
諸星手紮在口袋:“你們怎麼丟下我們,跑得那麼快?”
我聳了聳肩,對諸星露出純真的笑容:“我總不能這麼巧,兩次都出現在炸`彈案的犯罪現場吧?”邊說,我臉上的笑容漸深。
旁邊的碧川聞言,對我挑了下眉。
果不其然,諸星順著我的話,接了下去:“……場麵搞這麼大,我和蘇格蘭差點被埋在牆底下。”
我故作茫然委屈:“可你們不是沒有嗎?”
安室在身後伸手戳了戳我,我止住話頭,又對諸星和碧川二人微微一笑,沒有繼續說了。
遠處,目暮警官和佐藤警官和兩個熟麵孔警官,正圍著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詢問著什麼。
“被條子圍著的是誰?”我偏頭看向‘搞情報的’安室。
“這棟百廈酒店的所有人,也是這場慈善拍賣會的發起組織者,市川直人。”安室頓了下,又補充了一句,“我之前調查安齋家族時,市川直人曾出現在安齋老爺的手下名單裡,大概有十幾年了。”
市川直人穿著一套百分百手工定製西裝——這主要是因為他那需要三人圍抱的身材而出現的推論——像是經過細致的漿洗,板正且泛著膠凍的光澤。他跟警察講話的時候有些搖頭晃腦,通紅的麵容泛著油光,動作雖然誇張,但眼神疲憊,像是酗酒過度
我:“……你覺得既然是十幾年前的手下的話,這人會不會也參與了那起滅門縱火案?安齋家有人在誒,他會不會也莫名其妙被衝出來的人一刀捅死啊?”
安室沉默了。
碧川:“我們在這裡耽誤太多時間了,拍賣會想必沒有辦法繼續,要得到拍品隻能另尋他法。不如想想辦法儘快結束這裡的一切吧。”
安室附和道:“蘇格蘭說得對,要是市川直人真的被殺了,我們又要被拖一段時間。”
諸星提議:“不如直接去把拍品搶來吧?”
安室模棱兩可:“……不,重要的其實並非是拍品。”
我:“那就是在拍賣會上拍下它的這個動作?”
安室看了我一眼,不置可否。
碧川打斷我們的談論:“看來已經在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