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扁扁嘴:“呃,正義的路人?”
諸星看看門上被扯出的窟窿,又看看垃圾桶裡門牌邊緣深嵌的指印:“路人?你說是就是吧。”
嗬。
我趾高氣昂地擦著諸星的肩膀出了廁所。
……
各位,十級警報!
三十分鐘前,我被安室送到了不知道誰給定的五星級酒店套房,這種驕奢淫逸的生活我還沒來得及沉浸式享受,直奔廁所去了。
長發就是這點不好,‘烤肉’的味道比我原生家庭對我的心理烙印還要持久。
所以當我花三分鐘洗澡、二十七分鐘洗頭的戰鬥澡結束後,披著一頭濕淋淋宛如剛從海裡撈起的海帶頭發的我對著手機的未接來電,陷入宛如戀愛遊戲中,回複生氣的戀人才會有的艱難抉擇。
【未接來電 3個】
我點開一看,分彆是萩原、黑澤和關紅英。
賭五毛這裡麵沒有鬆田,是因為他和萩原在一起。
明明剛洗完澡,我現在又滿頭大汗了。
“噠噠——”房間的窗戶發出被敲擊的脆響。
我側頭看去,關紅英的一頭紅發在風中飛舞著。
我上前幫她打開窗戶:“我就不說這裡是二十一樓了,但我個人覺得你這樣嚇人的話,比較適合去找萩原……”
夢回那個什麼彆墅的窗外,當初我還說晚上的氣氛更足呢。
關紅英翻進房內:“我可以的。”
我警覺:“到時候不能供出我。……你再錄個像?”
我倆在半空中擊掌:“成交!”
這豪華套房,彆說是多睡一個關紅英,就算再多睡萩原鬆田黑澤,都是可以的。
噢……我把他們忘了。
淩晨三點,我和關紅英在夜聊兩個小時後各自回房。我飛速地給未接電話們群發了一條短信:
【1】
然後眼睛一閉、腿一蹬,安詳地睡了。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
白茫茫的世界。
我熟練地低頭打量自己的外形和打扮。哈哈,估計是十二、三歲的’我’,還穿著一身病號服。我懷疑是我跟關紅英夜聊喚起的,不過沒事,現在我回記憶碎片,跟回家似的,主打一個熟門熟路。
‘我’身處在一個全白的房間,連地板也是白色的。我踩了兩腳,發現剛剛腳下柔弱的觸感就是它傳來的;我又走向旁邊的牆壁,伸手觸碰發現也是軟的。
這個房間裡的裝修竟然是用緩衝墊糊牆……
好不妙。
“這裡該不會是什麼給具有攻擊性的精神病人建的禁閉室吧?”我疑惑地出聲,“等等……那關的是‘我’?”
我這麼儒雅隨和的人,竟然需要被這樣對待?!
我震怒了。
“嗡——”我循聲望去,頭頂跟軟包連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