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摸鼻子:“那我怎麼辦嘛!野史常聽,苟史我倒是第一次啊。”我也學著他,一屁股坐在引擎蓋上,側頭看他。
碧川也側頭看我:“我還以為你會被她說得傷心,正準備找點什麼話來安慰你。看來是不用了?”
我露出半月眼問道:“你準備怎麼說?不會要給我背毛姆吧?”
“毛姆?……哦,說你是‘二流貨色’,給你機會說我‘有失公正’嗎?”他甚至俏皮地朝我眨了下眼。
我笑出聲來,我伸出左手摸了摸我的鎖骨間。想說點什麼,但又忍住了。
碧川看了眼我的動作,隻是掏出貝爾摩德留下的房卡,隨後對我說:“我去樓頂。”
“我該提醒你多穿一點的。”我朝碧川咧開一個笑容,“怎麼樣?我的關心演得好嗎?”
碧川跟我並肩走著,聞言對我道:“稍顯敷衍,但至少開始關心人了。六分吧,滿分十分,以資鼓勵。”
我被碧川逗樂了,嘴角到房門口都沒能放下。
我伸手敲響房門,隨後用房卡刷開:“滴——”
貝爾摩德正坐在落地窗前的一張單人沙發裡,窗外的城市燈火璀璨,但反射在她身上,還不如她耳邊閃爍的紅寶石耳釘更奪人眼球。
我反手關上門,幾步走到她身側那張長沙發,然後四仰八叉地躺了上去,將頭靠在貝爾摩德身側的沙發扶手上。
“莎朗——”我抿著嘴,收住下頜抬眼看著她,“你要是把我的貓咪嚇跑了,打算怎麼賠我呀?”
聞言,貝爾摩德放下手裡的望遠鏡,垂眼戲謔地看著我:“貓咪?……我覺得猞猁比較合適。”她點點我的額頭,“KITTEN。”
好麼,現在我真成二流貨色了。
我換回舒適的平躺,伸手在半空比了個叉:“異議!我要當猞猁!”
貝爾摩德搖搖食指以示反抗無效,她哼笑兩聲說道:“起來乾活了,小貓咪。”
我歎了口氣,爬起身開始在繁華酒店的套房裡挖(jia)土(ban)豆。
“隻用替換掉監控嗎?”我躺在沙發上,再次向貝爾摩德確認。
貝爾摩德:“對,其他的留給臼井處理,那位先生想看看他的實用性如何。”
我的眼睛真的很難從貝爾摩德的臉上移開,比起諸星半永久的麵癱臉,貝爾摩德的麵部肌肉活動相當靈活。她顯然有意識地控製著自己的表情,但有些表情活動就像咳嗽一樣毫無預兆且難以掩飾。
‘莎朗’這個名字無法引起她的波動,恐怕這個身份的性質正如我之前的猜測,跟安室他們全然不同;而我的身份在她的角度來看如‘KITTEN’一樣毫無威脅,所以我的‘威脅’也隻會得到她一句(甚至連一句都沒有)反駁;再來就是——‘那位先生’。
這個說法有些耳熟,我思索片刻,發現我隻聽黑澤在短信裡提起過。結合貝爾摩德和黑澤的語氣,和沒有任何有關代號背後那位的特質的描述,也就是說隻要你提起,毋庸置疑就是他,那隻能是最頂頭的人嗎?
我還說能接觸‘那位先生’的黑澤是小頭目呢,我撤回。這絕對得是大頭目,收監就能直接拉靶場的那種。
我意識到自己還在直勾勾地盯著貝爾摩德,於是收回視線,邊複製半個小時前的監控,準備用來覆蓋接下來的監控,邊接著思考。
我直接用信號源覆蓋監控,使它從現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