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彆墅,具光宇做完日常的運動後,洗了個澡就來到了書房。
桌麵上擺放著一份資料。
具光宇看著它皺了皺眉,轉身走到落地窗前,靜靜地看著窗外的夜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悠悠地走到桌前坐下,拿起那份資料翻閱起來。
“金智允,二十歲,父親是一家娛樂公司的CEO,母親是歌劇教授,家族在電子行業有涉獵,還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自小受母親的影響,對歌劇十分喜愛,目前正在東國大學學習歌劇表演......”
具光宇看完金智允的資料,陷入了沉默。
“對歌劇十分喜愛嗎?”
“那可惜了。”
他放下手上的資料,也沒有收拾,徑直就走出了書房。
此時書房一片黑暗,隻有一抹微弱的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了進來,映射在桌麵的那張照片上。
那照片上是一個素淡典雅的女孩,露著一個微笑,洋溢著清純天真。
......
翌日,具光宇把吳傑西叫了回來,倆人一起前往慶州。
“宋愛詩還有多久到?”
具光宇在車上看著一閃而過的建築物,隨意地提了一句。
聽到這個名字,吳傑西下意識地臉色微變,頓了頓才接話道:“他在華國那邊還需要處理點事,跟我說是兩天之後能到。”
具光宇聞言,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言,目光依然是望向車窗外。
此次前來慶州,他們沒有第一時間去金家,而是打算先去慶州那些所謂的著名景點參觀一番。
“這慶州就是新羅王朝的首都?”
“唔...據說還是半島古代文明的搖籃。”
具光宇和吳傑西倆人站在一座寺廟遺址前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他抬頭望著麵前的這個黑色木結構建築,不由想起了在華國時見到的寺廟,隻是麵前的這座寺廟要略小幾分,看上去少了幾分與天命相連的神秘感,多出了幾分秀美氣息。
迎麵的正門被漆成了深黑色,看上去十分莊嚴,門的上方掛著一個方扁扁的橫匾。
“佛國寺。”
具光宇看著橫匾上那三個字喃喃道。
吳傑西在一旁解釋道:“九五年跟石窟庵一同被列入聯合國世界遺產名錄,這寺廟還被譽為半島最精美的佛寺。”
具光宇有些意外:“哦?你還專門做過了解?”
吳傑西咧嘴一笑:“之前來過一次。”
倆人也不再多言,直接邁步走了進去。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今天寺廟異常的安靜,前來拜謁的人隻有寥寥幾人。
這佛國寺的院落布局極具特色,保存了廊院式平麵格對、空間形態。
主要由東、西兩院落組成,各以兩端式石橋與廊廡相通。
“去偏殿。”
具光宇看著數層階梯上的正殿喃喃道。
“啊?”
吳傑西有些摸不著頭腦,一臉疑惑地看著具光宇。
又抬頭看了看那數層階梯,這麼點階梯,不至於吧?
少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懶了?
疑惑歸疑惑,他也沒有多問為什麼,直接跟著具光宇踏過高高的門檻,頭也不回地往偏殿方向走去。
沒花費多少時間,倆人就從正殿門口走到了偏殿。
具光宇直接邁步走了進去,這偏殿是比正殿略小一些的廟宇,被一方青色石牆圍著,值得一提的是,這偏殿並沒有數層階梯。
他隨意地逛了一圈,發現並沒有人,在心裡嘀咕了一句:“傳說中的苦修士不都是在偏殿的嘛...”
在殿外沒發現人,又隨意走進殿中,裡麵擺放著常見的神靈塑像,具光宇對佛教並不感興趣,所以也不知道這些神靈塑像的來曆。
在廟宇的正中,擺放著一方香案,香案極為寬大,上麵有淡黃色的緞子垂了下來,一直垂到地麵,遮住了下方的青石板。
香案上麵擱著一個精美的香爐,爐中還插著三根焚香,香柱已經燒了大半,散發出來的清香布滿了殿內,這焚香應該是先前來拜謁的人留下來的。
“傑西,你信佛教嗎?”
“額...不信,我相信心軟的神。”
“......”
具光宇失笑地搖了搖頭,心軟的神到底是何方神聖,他已經在三個不同的人口中聽到這個名號了。
收回思緒,眼光從牆壁上的彩畫上掠過,畫上都是些模糊到變形的神靈,也不知道是不是畫工刻意如此安排的。
具光宇又看了幾眼壁畫就打算離開了,誰知道就在這時,殿內宛若有形有質的青煙忽然渙散了一下,他的耳尖微微一顫,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
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的香案,用手拍了拍吳傑西,示意他看向那個香案。
吳傑西有些疑惑地望了過去,居然看到擺放在香案上麵的那個精美香爐在微微抖動。
“傑西,你過去看看。”
“少爺,還是你去吧。”
“......”
白了一眼吳傑西,具光宇直接走到香案前,將香案下方垂著的縵布拉開。
縵布拉開之後,落入具光宇眼簾的是一個讓他有些吃驚的畫麵。
一個穿著粉色長裙的女孩子,正半蹲在香案下的一角,似乎在尋找著什麼,縵布突然被拉開她有些慌亂,抬起頭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具光宇。
映入眼簾的這個少女的五官端正,有著一雙漂亮的桃花眼,骨相更是少見的完美,臉上還有點嬰兒肥,顯得胖嘟嘟的,令人眼前一亮的是那獨一無二的心形唇,小巧又彆致。她似乎是還沒長開,所以整體相貌看起來並不是很出色。
具光宇一怔,看著少女臉上浮現出一股天然生出的羞意,而後臉上似乎又露出一次難以置信的神情。
眼前的這個女孩好像認識自己?
可這是我第一次見她吧?
不過這個骨相好像在哪見過,但他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倆人就這樣互相望著對方,不知道過了多久,依然是一片沉默。
具光宇朝她笑著開口打趣,打破了沉默:“在香案底下禱告,是不是會更加虔誠?”
“啊?”少女有些害羞,連忙搖了搖頭:“不...不是禱告,我隻是東西掉裡麵了,所...所以進來找一下。”
具光宇笑著撓了撓頭:“原來是這樣,那你找到了嗎?”
“嗯,找到了。”少女微羞地點了點頭,直接半蹲著從香案底下走了出來,在她的手上緊緊地握著一個吊墜,具光宇有些看不清楚是什麼模樣的,但他也猜得出來應該就是她要找的東西了。
具光宇看著她緊緊地握住手上的東西,笑道:“看樣子,這個東西對你很重要。”
少女看著他很是認真地點了點頭:“一個...朋友送的,對我而言意義重大。”
說完,少女目光灼灼地看著具光宇,似乎他是她多年未見的朋友一樣。
具光宇有些摸不著頭腦:“我們...曾經見過嗎?”
“啊?”少女聽著他的話直接愣住了,她的小手有些無措地拽著裙子,神情顯得失落,抿了抿那好看的心形唇,終究還是沒有把已經到嘴邊的話說出來。
“智秀...智秀!你在哪裡啊?”
就在具光宇疑惑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道稚嫩的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