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訂婚宴,一場鬨劇(1 / 2)

折玫瑰 以南 6161 字 3個月前

江風見母親遷怒蘇詩樾,忍不住抱不平:“媽,這都是我的主意,關詩樾什麼事。”

“怎麼不關她的事!你看看你現在,被她迷得五迷三道,什麼分寸都沒了!”

江母越說越惱,一口氣上不來,手撐著牆壁,緩緩坐到地上。江風嚇壞了,趕緊扶住母親的胳膊,同時拍背順氣:“媽,你彆急,彆急,我去給你拿瓶水。”

“你回來,我不喝。”江母叫住他,“總之,你要是還把我當你媽,這幾天儘快去做財產分割。你倆那套婚房,隻能寫你一個人的名字。”

頓了頓,還是覺得不放心,又改口:“算了,還是寫我跟你爸的名字吧。法律上的彎彎繞繞太多,再說,我也怕你頭腦一熱,還是寫我跟你爸保險點。”

江風聞言,這下輪到他急了:“媽!雖然房子的首付是你和爸出的,但裝修的錢是詩樾出的,首期款已經打給裝修公司了,設計費也交了。我倆還說好了,房貸等結完婚一起還,怎麼能不加名字呢!”

“那就還給她。不就是二十來萬嘛,媽就是拿出養老的棺材本,也還給她,這總算仁至義儘了吧?”

江風張了張嘴,江母一擺手,直接打斷施法:“行了行了,我懶得跟你廢話。我先回去了,親戚們馬上就來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說完,她率先離開了樓梯間。江風追上去,妄圖說動母親,兩人的腳步聲漸漸遠了。

消防通道的門被風帶上,砸出重重的響聲。短暫的沉寂過後,樓上拐角處傳來一聲輕輕的吸氣聲。

人小姑娘一無所知,還在那兒滿心歡喜,準備進入人生的新階段,這兒就已經偷摸商量著要退婚了。

殺人誅心,不外如是。

沈言澈神色複雜地看了眼身側的季宴時,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們和蘇詩樾說到底認識多年,尤其她和季宴時之間還有一段過往,好兄弟對她存著虧欠,兩人一大早就來了,本來準備不聲不響隨個份子錢就走。

誰曾想,來早了,迎賓台空蕩蕩,一個人也沒有。

畢竟是厚厚一遝真金白銀,要是被哪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撿了便宜,那沈言澈是一百個不樂意。所以倆人來樓梯間,準備抽根煙,打發一下時間。

這下也抽不下去了。

季宴時沉默地掐滅了煙,一言不發離開了樓梯間。

**

賓客陸陸續續到齊落座,江母還在為兒子騙自己的事情生氣,但已經被架在這兒了,這麼多雙眼睛看著,隻能憋著怒氣上台,拿起話筒簡單說了幾句。

“感謝大家百忙之中抽出時間過來,多餘的客套話,我就不說了。反正,祝大家財源廣進,事業發達,身體健康,萬事如意。大家吃好喝好,有什麼照顧不周的地方,多多擔待。”

宋安錦聽了這段致辭,聽得滿腦袋問號。

明明是蘇詩樾和江風的訂婚宴,話裡話外卻一句不提新人,什麼美好祝願也沒有,反倒向賓客們說了一堆吉祥話,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拜早年呢。

“什麼嘛。”她小聲嘟噥了一句。

“安錦,你陪我去洗手間,幫我把頭發紮一下。”

早上她把海藻般的長發披散在兩側,敬酒的時候怕不方便,垂落下來遮擋視線,還是紮起來更利落些。

宋安錦三兩下就把長長的青絲盤成一個丸子,蓬鬆俏皮,鬢角處留出少許碎發,顯得不那麼呆板。

回到主桌,江風端起酒杯:“走,詩樾,我們去給大家敬酒吧。”

“嗯。”蘇詩樾應了聲。

她才站起身,江母攔住了兩人:“不用了。都什麼年代了,誰還搞敬酒那一套,多老土。自顧自吃就行了,不用敬。”

“這樣不好吧。”江風弱弱地爭辯了一句。

“我說不用就是不用,你少管。”江母盛了碗湯,看也不看兒子。

蘇詩樾意識到不對勁,看向江風。後者不自然地彆開視線,心虛到根本不敢對視。

“怎麼回事?”蘇詩樾難得動了氣。

她隻是很多事情不想計較,但不是傻子。剛剛江母絕口不提訂婚的事,現在又不讓敬酒叫人,擺明了有問題。

沒等江風回答,江母先陰陽怪氣地嗤笑了一聲:“怎麼回事?有些人想飛上枝頭做鳳凰,以為搭上了我兒子,就能做海市人了,我不同意,就這麼回事。”

這話險些沒把宋安錦氣炸。

大清都亡了這麼多年了,這老太婆哪裡來的優越感也不知道!

江母沒有刻意壓低聲音,附近幾桌的人都聽到了,一時間神色各異。其餘坐得遠的,見小兩口站著不動,場麵僵持,也都紛紛探頭探腦看過來。

蘇詩樾攥緊酒杯,指甲紮進掌心,深吸一口氣,抬眼問男友:“那你呢?你也是這樣想的?”

江風急忙為自己剖白:“不是的!詩樾你相信我,我是真的喜歡你,我從來都沒有看不起你,也沒有覺得你嫁給我是想利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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