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新母親!”剛從裡屋走出來的蔣雲新正好聽到了這一句話,他小臉一皺,嘴巴一癟就準備開始哭。
“沒人要找新後媽,阿新已經懂事了,男子漢可不能哭鼻子。”趙月茹瞪了蔣瑞峰一眼,然後用力一甩手,原本有點鬆動的禁錮瞬間被甩開了,獲得自由後,她趕忙過去將還掛著淚珠的蔣雲新抱在懷裡,輕輕的哄著。
“這件事暫且不提,我們之前的事情還沒有解決,你在我不在家的時候虐待孩子,這筆賬可要好好的清算清算。”
無意當著孩子們的麵提後媽的事,蔣瑞峰知道對於他娶了趙月茹這件事,兩個孩子平時沒說什麼,但心裡一定是難過的。
“最後重申一遍,我沒有虐待孩子。”趙月茹覺得自己簡直沒辦法和蔣瑞峰聊天,他就像是一塊石頭,又臭又硬,說不清道理。
“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看趙月茹不承認,蔣瑞峰冷笑了一聲,並不打算聽她所謂的狡辯。
“親眼所見?你親眼看到了什麼?我用什麼虐待他們了?”像是聽了個天大的笑話,趙月茹嘲諷的看著眼前的人,示意他拿出證據。
“為什麼將他們關在屋子裡?任由他們又餓又冷的待著,還不許他們開門出去,你這是想餓死他們?”
蔣瑞峰想起自己回來的時候,門內的兩個孩子不敢開門的樣子,心裡的怒意愈漸高漲。
聽了這一番無攪蠻纏的歪理,趙月茹覺得認真吵架的自己愚蠢得可笑,一個常年在外的人,根本不會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他已經先入為主的判死了她的惡行,任她有一百張嘴也說服不了。
空氣一時沉寂了下來,趙月茹是根本懶得去爭辯,而她的沉默正好被蔣瑞鋒當做了事情敗露的心虛,“無話可說了?之前不是還說自己沒有做過嗎?”
對於趙月茹的沉默以對,蔣瑞峰不但沒有停止數落,反倒開始變本加厲的指責了起來。
“爹,不是你說的那樣……”一旁的蔣瑤,從兩人開始爭論起就神色焦急的想說些什麼,但一直找不到機會插進去,眼看著趙月茹隻顧哄著蔣雲新,表情冷漠的樣子,她心裡更慌了,害怕正如蔣瑞峰說的那樣,會換一個新的後媽,她除了趙月茹誰都不要。
“不許你這麼說娘!”蔣瑤還沒來得及說完,原本安心趴在趙月茹話裡的蔣雲新反倒突然大聲的叫嚷了一句,他此時正雙眼大睜的瞪著蔣瑞峰,肉嘟嘟的小臉蛋故作凶狠的皺起,不僅不嚇人,還挺有幾分可愛。
“你……”蔣瑞峰第一次看到小兒子這麼情緒外露的一麵,也是有點驚訝。
以往他回家的時間都不長,家裡兩個小孩兒,因為蔣瑤是女孩子的緣故,他最多就是日常詢問和關心,而蔣雲新一直以來都是最黏人的,沒想到竟然會幫著趙月茹說話。
“你叫我什麼?”相較於蔣瑞峰的驚奇,趙月茹就是徹徹底底的被震驚到了,在他們相處的這段時間裡,隨著她真心的對待他們,她是感覺到了彼此之間的親近與依賴。
即使他們已經親如家人,但是依然有件事像個小疙瘩似的梗在胸口,那就是他們從來沒有叫過她一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