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像物品一樣評頭論足,就算是脾氣再好的人也會生氣,趙月茹臉色霎時就拉了下來,她用手揮開麵前的人,轉身就準備出去。
“誒!你要去哪?”看她要走,老婆子連忙一把拉住她,心裡嘀咕著這小娘子的氣性還挺大。
趙月茹沒什麼好臉色的回頭看著她,輕笑了一聲回答道,“我再不走,難道還留在這裡聽你的數落嗎?”
反唇相譏了一番,她用力掙動了一下自己的手,然而鉗製住自己的手十分牢固,根本就動不了一絲一毫。
“老婆子我就是隨口一說,怎麼還上心了?”感慨了這麼一句後,老婆子用力的把她拉了回來,一下按在了梳妝台前的繡凳上。
“我看你這是有感而發,哪裡來的隨口一說。”趙月茹並不相信老婆子說的話,她自己什麼樣還是知道的,雖然已經改善了很多,但還沒有達到真正的標準。
老婆子抽出她頭上戴著的發簪,用一旁的木梳順了幾次,“女人這一生都在圍繞著彆人過活,如果自己都不愛惜自己,那還會有誰?到頭來能靠得住的不還是自己。”
等頭發梳順後,她又抹了點發油,一股淡淡的花香彌漫,把趙月茹身上的燒烤味也掩蓋了不少。
“你說的這些我當然知道。”作為一個現代的新女性,趙月茹不可能會受這裡人的影響,她為了不暴露,最多是在大方向不變,但一些小細節已經在悄悄的改了。
像是覺得她這句話很可笑,老婆子嗤笑一聲後,手指靈活的給她挽著發髻,“我看你是根本就不懂,既然知道還會把自己作弄成現在這樣?又不是到了我這個年紀。”
頭發已經拾掇好了,接下來就是配飾,因為趙月茹本身皮膚就不屬於白淨,所以在挑選首飾的時候也儘量避免了一些豔麗又張揚的飾品,著重往沉穩的方向打扮。
“我最近已經開始調理身體了,隻是時間比較慢而已。”趙月茹捏了捏自己的手指,觸手雖然不夠溫潤細膩,但也順滑了不少。
“像你這樣慢悠悠的改變,起碼要一兩年的時間。”戴上另一邊的耳飾,老婆子看了眼鏡子裡的人,一句話就澆滅了她的熱情。
“至少看得見希望不是嗎?”等身後的人停手後,趙月茹才有心思查看著自己的樣子,粉麵桃腮,妝容精致又完美,就連墜在腦後的發髻都充滿了華貴的氣息,這一轉眼怎麼就變成了貴人似的。
“老婆子我也不是那什麼善心的人,我這裡有些美白丸,都是偷學宮裡娘娘們的秘方。”老婆子從袖子裡拿出一隻白瓷的小瓶子,作勢要給她。
“可彆,無功不受祿,你給我乾什麼?”趙月茹和她不過一麵之緣,而且還不知道這所謂的美白丸是真是假,彆是什麼穿腸的毒藥。
像是看出了她的顧慮,老婆子扒開瓶口倒了一粒出來,“你先聞聞。”
趙月茹本來想拒絕,但耐不住她一直要求,無計可施之下隻能拿起來放在鼻尖小心的聞了聞。
這藥丸通體白色,看上去還有幾分通透,聞上去的味道也是一股中藥味,偶爾夾雜著一絲清香,分辨不出都是用什麼製成的,也斷定不了有沒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