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幾句話,她再不管身後的事情,隻麵無表情的等著身邊的人動手,她從小沒怎麼吃過苦,就算是和爺爺奶奶住在鄉下的時候,她幫忙的那段時間也一點都不覺得苦,但如今擺放在她麵前的是殘忍的刑罰,是來自肉體上的折磨,這不得不讓她心生怯意。
“你有沒有什麼要說的?或者直接招了。”臨到這個時候,鎮長還不忘引誘她招供。
“不必多費口舌,要動手就趕快。”趙月茹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隨即彆過頭咬緊牙關,不去看行刑的場景。
身旁的衙役俯身將她緊緊按住,防止她痛到極致的時候掙脫,而麵前拿著夾子的人則把趙月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放了進去,都說十指連心,這刑罰是最能折磨人的一種。
感受到手指被木棍夾住的擠壓感,趙月茹雙眼緊閉死死的咬緊牙根,她害怕最後自己痛得狠了會咬到舌頭,身後嘶啞的哭喊還在繼續,連同蔣瑞峰不斷求饒的聲音,讓她覺得此時的自己是多麼的弱小又無力。
“開始。”隨著一聲令下,拉著兩側繩子的人開始慢慢的用力。
趙月茹能很明顯的感覺到手指被夾住的疼痛,目前還隻是輕微的鈍痛,她知道後麵隻會越來越痛。
然而等了大概有一柱香的時間,手指上的夾子依然不上不下的卡著,預想中的劇痛沒有傳來,她心生疑惑的想睜開眼看看。
剛睜開一隻眼睛,她就聽到上方響起一陣清脆的掌聲,掌聲由起初的一個漸漸變成了一片,被這一變化弄得一頭霧水的趙月茹“刷”的一下睜開眼睛往四周看去。
周圍的景象讓她一時愣在了那裡,之前威嚴肅穆的衙役們俱都麵帶笑容的看著她,就連堂上鎮長也一改之前的震怒,笑得和藹可親,這怪異的一幕讓趙月茹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放心,這不是夢。”像是看出了她眼睛裡的困惑,鎮長語帶笑意的讓她站起來,自己則起身走了下來。
趙月茹看著走到自己麵前的人,摸不準他是不是故意演的一場戲,就是為了讓她心甘情願的招供。
“不用這麼謹慎,剛才的一切不過是對你的試探,現在已經結束了。”鎮長拍了拍她的肩膀,話語裡帶著顯而易見的欣賞和欽佩,能夠在危急關頭還堅持自己的人已經不多了,而且她還是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
“什麼意思?”
試探?什麼試探?趙月茹沒聽懂他話裡的含義,她隻覺得現在的一切都很荒唐。
“今天確實有人來舉報你,但隨後又發生了一些事情,讓我不得不演一場戲,辛苦你了。”看她還是雲裡霧裡的樣子,鎮長索性讓人把後堂等著的一乾人等都帶上來。
心裡模糊有了點概念,趙月茹往旁邊站了站,等著看一會兒要上來的人,她的直覺告訴她,接下來的事情才是今天的重點。
“你拽我乾什麼?!我可是無辜的好人,你們不去審問她,抓我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