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周身寒氣逼人,隱鋒糾纏,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守的密不透風。
兩人跟隨紅塵雪日久,任平生亦是見過,見此立刻就要上前幫忙。
交手的兩人,立刻察覺,卻見凶首惡來,趕緊出言道:“任平生不可信任,你們兩人不可插手。”
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語,鴛鴦鏡與淩波影卻仿若未聞。
凶首戰中分心,任平生眼神一凜,立刻瞅準機會,隱鋒化芒,轉眼便將凶首重創,手中極道單鋒,再難握緊,瞬間跌落在地上。
“閣下無故出手,我也隻能得罪了!”
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劍法,任平生占的先機,立刻作出決斷。
劍鋒一轉,下一劍便要了結眼前之人。
命懸一線,縱使凶首凶光熾盛,但奪命之劍卻是悍然落下。
心中不甘與久藏的怨氣,在此刻已經再無意義,隻留最深的遺憾。
“停手!”
一聲嬌喝,突然傳至,隨即一槍破空,擋下奪命之劍。
生機乍現,凶首趕緊拚儘最後氣力,拉開與任平生的距離。
與此同時,詩語響動,紅塵雪翩然持槍橫亙兩人身前。
“漱冰濯雪,霞佩雲冠,眇視萬裡一毫端;寄聲玉鑒,搖動星辰,翳鳳驂鸞策江山。”
落地刹那,紅塵雪看向任平生,道:“叔父,此人可否交給我處理?”
似在詢問,但帝詔闕九重觸地一震,態度堅定。
如此情況,任平生掃了一眼凶首,收起了手中單鋒。
“江山樓本就是侄女你的地方,自然由你處理。”
“多謝叔父!”紅塵雪看向凶首惡來,眼神複雜。
北域一行,調查當年天劍老人失蹤之事,雖然當初經過並未查清。
然,與惡來數次交手,其所展現的單鋒修為,竟然與記憶中,父親天劍老人所用,極為相似。
結合當初劍咫尺所言,惡來恐怕真與天劍老人融合。
四目對視,惡來心中百感交集,混亂的記憶,在此刻逐漸清晰。
不覺說道:“鴻雪若要殺我,來吧!”
下意識的稱呼,讓紅塵雪心頭一震,顫聲道:“你與我父親……。”
還未說完,惡來眼神一變,狠厲之劍,指著紅塵雪身後的任平生。
“任平生不可信任。”
奇怪的言語,不得其中關聯,紅塵雪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惡來你不用再逃了,我們或許應該談一談!”話語中,紅塵雪拿出一塊玉佩,扔了過去。
“帶著這塊玉佩,我會去找你!離開吧!”
任平生看著眼前一切,心中有了猜測,立刻就要阻止。
“小雪,此人凶厲,何不趁此機會,將其殺除。”
不解方才凶首為何針對任平生,但麵對長輩,紅塵雪也隻能,解釋道:“此人與我父親失蹤有關,此事還請叔父讓我自己處理!”
“這……。”得到答案,應征了心中猜測,任平生點了點頭,道:“竟然與大哥有關,如此便先交給侄女你了。”
眼中隱晦之色一閃,任平生對惡來說道:“你若傷了鴻雪,我之劍定斬不饒。”
“哼!任平生我會找你!”冷哼一聲,惡來也知自己說不清楚,隻能看著紅塵雪,語重心長的道:“記住我的話!任平生此人,不可信任。“
留下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語,凶首緩步離開了江山樓。
看著遠去的背影,紅塵雪暫時壓下心中疑惑,收起帝詔。
喚來淩波影與鴛鴦鏡,吩咐兩人處理大門損壞之事,便將任平生邀進了江山樓。
“叔父!不知對於方才惡來的話,有何看法?“
“我與那惡來並未見過,他為何如此針對於我,也並不清楚。”
“或許是他對叔父有什麼誤會吧!”
言語間,兩人已經到了大廳之中,紅塵雪親自為任平生斟上茶水。
各自落座以後,紅塵雪才笑道:“叔父可是許多年都沒有前來我這裡了!”
“哈哈……!”任平生淺飲之後,笑道:“是我這個做叔叔的不稱職呐!這麼多年來,一直遊山玩水,卻是疏忽了小雪你呀!”
“叔父言重了!”紅塵雪還在思索方才凶首的話,隨即話鋒一轉道:“我聽聞,古原爭霸已經開始,叔父作為參會之人,想必今日來江山樓,是有要事。”
“不錯,古原爭霸已經開始,今日前來也是與此事有關。不過現在看到侄女你沒事,我也放心了!”
“叔父此言何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