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休魔主雖然行事多有乖張,目的更是不明,但尊佛舍利對其而言,並沒有太大的用處。
反而八麵鬼戎,作為鬼域隕相,其潛伏入佛界,本就心思叵測。
加上其曾為尊佛弟子,自己的師兄,舍利對其提升功體,乃是有大用。
而且,虛空藏內多年來,尊佛聖喻關係到西煌佛界的諸多事情的發展。
若是浮休魔主所言為真,其多年來藏身虛空藏內,意欲顛覆佛界。
這一切也都說的通了!
如今鬼域通道打開,浮休魔主所言禦敵於外之事,麵對佛界變故,聖衡者也不得不再三斟酌。
“啟稟聖衡者,儒門天下行走劍咫尺求見!”
突來的僧人,將聖衡者喚醒,聞言聖衡者微微皺眉。
“儒門之人為何此時求見,難道是為了八岐龍首?”心中疑惑,但也知彼時彼地不得不見,於是道:“速請!”
不久之後,便見劍咫尺帶著白川淩花與炎無心兩女隨著傳令僧人,緩步而來。
“聖衡者聽聞佛界遭受襲擊,不知可有傷亡?”
劍咫尺見到聖衡者之刻,毫不猶豫,立刻出言詢問道。
“多謝先生關心,此事佛界自會處理!”三教雖然有合作,畢竟還是競爭關係,聖衡者隨即轉移話題問道:“不知先生此來所為何事?”
在劍咫尺入內之刻,釋至伽藍的目光,便落在了白川淩花身上。
一行三人,劍咫尺自不必多言,炎無心通體炎火之氣籠罩,自無問題。
唯有白川淩花,嫵媚多姿,魅惑天成,周身隱隱散發而出的邪氣。
讓聖衡者瞬間就確定,其與八部眾有關。
一個儒門天下行走,帶著一名邪人,前來拜訪,這其中原由值得深思。
看著釋至伽藍的目光,劍咫尺亦看得出其心中所想。
於是指著白川淩花道:“這位乃是夜叉梟王身邊的女人名喚白川淩花,乃是吾不久之前所擒獲。
而那一位,乃是火族聖母。
不久之前,鬼域解封,吾儒門法儒尊駕,為防止鬼域再次為禍天下,已經親身前往閻羅鬼蜮查探情況。
吾本想跟隨而去,但在通道處,卻見到了浮休魔主。
如今中原八岐邪神之禍迫在眉睫,因此特地前來拜訪聖衡者。”
聽到法儒君奉天已經進入鬼域,聖衡者不由眉頭一緊。
思索片刻,於是將不久之前,所發生的一切,和盤托出,告知了劍咫尺。
待聽完整個過程,炎無心不由道:“禦敵於外,這浮休魔主不是魔頭嗎?這麼好心?”
說著,目光還看向了劍咫尺。
聖衡者聞言搖頭道:“其目的為何,釋至亦不清楚。
但他能進入佛界,並將八麵鬼戎逼出,目的尚不知曉,但必定與鬼域非是統一戰線。
隻是這之中,不知是否與八岐邪神有關。”
“應該與八岐邪神無關!”劍咫尺直截了當的說道:“元邪皇之出身,吾亦有了解,浮休魔主既然作為元邪皇之父,必定與鬼域不會站在一起。
至於八岐邪神是否有關,就有待商榷。
但其禦敵於外的想法,卻是沒錯。
苦境大地常年戰火紛飛,百姓苦不堪言。
不管浮休魔主為何,若是可以,吾倒是希望將戰爭放在鬼域,而非苦境。”
劍咫尺的話,無異於表露了儒門的態度,從君奉天進入鬼域之刻。
這一切的性質就已經改變,作為尊佛傳人。
君奉天的背景,自是清楚,儒門與仙門支持,既然儒門支持禦敵於外,那雲海仙門為君奉天之安危。
也必定支持,加上鬼域通道地處西煌地界,佛門此時若不表態,也是不合適。
“既然先生如此說,鬼域之禍即將再起,釋至伽藍豈能推脫。
禦敵於外亦是為了蒼生安危,西煌佛界定鼎力支持。
但鬼域勢大,恐怕需要多方聯合才是。”
劍咫尺聞言,不覺啞然歎息
暗道:“果真是千年的狐狸,這是要拉人墊背!”
想到此處,劍咫尺笑道:“自是當然!鬼域之事法儒尊駕已經出手,隨後吾亦會通報儒門。
至於仙門方麵亦是好說。
但道門剛剛經曆道武王穀之亂,元氣大傷,即便有心相助恐怕也無力援助。”
釋至伽藍驚訝不已,原本他隻是想拉儒門西方支脈下水。
未曾想,劍咫尺竟然想要拉整個三教勢力入局。
隻是,劍咫尺的話,還並沒有說完。
“道門方麵,如今還未恢複,也隻能期望中原群俠補上。
月才子智計無雙,若是願意相助,相信鬼域之事定非難事。”
三教加仙門,以及中原正道群俠,若是真的按照劍咫尺所言。
相比久遠歲月以前,尊佛與劍族聯手所形成的力量更加強大。
待劍咫尺說完,釋至伽藍不由讚歎道:“若是如此,眾人齊心協力,鬼域之禍將解亦!實乃蒼生之幸!”
“聖衡者切莫高興的太早!”劍咫尺笑了笑,解釋道:“鬼域之內實力未知,加上八岐邪神之禍迫在眉睫,各方能夠抽出多少力量,猶未可知。
而西煌佛界乃是尊佛所傳,又距離鬼域通道最近,因此主力軍仍是需要佛界鼎力支持。
為武林未來,為天下蒼生,怕是要辛苦聖衡者了!”
雖然有些失望,但釋至伽藍亦知此乃事實。
“先生嚴重了,為蒼生,釋至伽藍責無旁貸!”
“聖衡者大義!”
隨後,兩人又將如何合作,西煌佛界接下來如何安排之事,商議了一下之後。
劍咫尺這才告辭離去!
荒野上,準備回返文山雲瑞的三人緩步而行。
炎無心自從黑水瀑之後,就一直在觀察者劍咫尺。
直覺告訴她,身邊的男人,並不是看上去那般,為天下蒼生奔走的大俠。
隻是苦於沒有證據,隻能先看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