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被人調戲了?這是什麼妖孽?老衲的降魔杵呢?”
苦於法力不夠扛不起降魔杵的陳瀟心中無奈,但年輕氣盛的他哪裡受到了這種窩囊氣?於是他當即搭起了小帳篷來表達自己的憤怒。
羽化蝶這個妖精扭著細腰,踏著蓮步走了,臨走前還不忘對他回眸一笑,頗有種隻管放火,不管滅的惡趣味!
“老丈人剛走你就放飛自我了?喜歡挑火是吧,小爺我記住了!”
陳瀟好不容易才壓下心頭的邪火,調神養息後這才觀摩起來太陰仙經。
“陰者,物之母,其性也柔,然命之堅韌也..........”
陳瀟沉浸在經文中,一個個遊動的文字不斷在他眼中閃過,經文的要義也隨之明悟在心間。
時間不久,陳瀟就將整片經文銘刻在心,他沒有立即修煉,而是起身整理好衣衫沿著來時的路離去。
“先回玉女峰,雖然這裡也能突破境界,但我總覺得經過升仙石淨化後的‘陽’缺少些什麼,現在我已經將體內靈力完全轉化成了太陽之力,直接吸收日靈應該不成問題吧!”
“嶽父,小胥準備回玉女峰閉關,這是太陰仙經,您收好。”
陳瀟話音剛落便被一股力量攜裹著離開了升仙石,等到腳下傳來厚實的觸感時,他已經被直接送出了淩霄閣的殿門外。
“翻臉也太快了吧,不留我喝口茶也就算了,現在更是連話都懶得和我多說一句?早上我還是寶,現在就變成了草,哎,寵女狂魔要不得啊!”
陳瀟心有不忿,邊說邊往玉女峰走去,為了防止出現不必要的麻煩,他還特意用寬大的袖袍遮擋住自己的臉。
“啥情況?怎麼今天羽化仙宗這麼熱鬨?”
一路上熙熙攘攘的都是人,他們三五成群,正圍在一起討論著什麼,神色間滿是振奮。
“兄台,我看大家好像都很高興的樣子,是有什麼大喜事嗎?”
陳瀟湊近幾個穿著華袍的弟子身旁問道。
“流沙海域要開啟了,也就這兩天的事兒,你竟然不知道?”
“額,我剛結束閉關,勞煩兄台能說的再詳細一點嗎?”
“你是哪個峰的弟子?大白天的袖袍遮麵,行事為何如此鬼鬼祟祟?”
那華袍男子就要伸手來扯他遮擋麵孔的袖袍,想要看清他的麵目。
“兄台切莫動手,我中了一種奇毒,導致麵目十分醜陋,若是驚擾了幾位小師妹那可就是天大的罪過了!”
華袍男子聞言立馬縮回伸來的手,眼中閃過一抹厭惡之色,陳瀟也趕緊趁此溜之大吉。
好在到處都是討論流沙海域的事兒,陳瀟裝作閒逛的樣子不斷地湊近那些議論的人群,聽了眾多交談後,他終於弄明白了到底是什麼回事兒。
流沙海域乃是一片常年被濃霧包裹著的神秘之地,傳聞那是一種迷魂陣,但這種陣法的品階極高,根本無人能破解。
流沙海域在羽化仙宗的東南方,大概有八九萬裡的距離,傳說其內有著數不儘的造化仙緣,但進去的人無一例外的都迷失了,沒人能走得出來,久而久之也就沒人再敢以命去填了。
但也有特殊的時候,每隔幾十年,籠罩流沙海域的濃霧便會消散,這時會出現一個極為難得的空窗期,無數的修行者都會蜂擁而至,前去爭奪其內的造化仙緣。
傳言曾有人在流沙海域尋到過逆天改命的神丹,也有人尋到過無上的仙法,總之,每一次流沙海域開啟後都空前盛況,但也極度危險,為了爭奪機緣,廝殺時時都在上演!
可以說實力稍弱的大多都會葬身於此,但這仍舊阻擋不住無數修行者前去探險的決心。
畢竟,誰不想奪取逆天的仙緣從而一步登天?
羽化仙蹤的弟子們討論的就是此事,他們四處活動就是準備組隊一同前去探險。
“剛好可以避一避風頭,說不定還能收獲些機緣呢,時間還算充足,我得先去突破境界,畢竟去的人太多了,實力太低隻會淪為炮灰。”
打定主意,陳瀟不再停留,他一溜煙跑回了玉女峰。
小心翼翼地查探一番後並沒有發現羽化仙和雨花蝶兩姐妹的蹤影,想來羽化仙應該是找地兒閉關恢複本源去了,羽化蝶估計也在為流沙海域的事忙碌著,這讓陳瀟稍稍鬆了口氣。
“暫時不必承受來自冰美人的雷霆之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