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打上癮了,好像有點暴力的傾向,我得控製自己!”
陳瀟不斷地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
“陳師弟要穩重些,遇事莫要急躁。”
看著突然安靜下來的陳瀟,司徒羽察覺到不對勁後訕訕一笑又立馬道:
“我這就帶你去開啟龍宮!”
陳瀟深吸口氣,好在司徒羽的老夫子氣質隻是死灰複燃了片刻,否則.....
很明顯,司徒羽已經對去往龍宮的地圖爛熟於心了,他帶著陳瀟很是熟絡地穿梭在島嶼上。
一番七拐八拐的折騰後,兩人來到一處臨近流沙海的矮崖旁,崖腳處有一個早已破損的山洞,其上蛛網密結,很是荒涼。
“就是這裡了。”
司徒羽清理掉蛛網後拿出一個透明的玻璃瓶,玻璃瓶裡有一隻拇指大小的蟲子,它的肚子正散發著熒光,熒光將整個山洞照得一片明亮。
陳瀟不得不感歎像司徒羽這種出生在大家族的人日子過得就是精致,就連出來探險尋寶,也準備得如此充分,哪像他,除了吃穿用品之外,其它的一律沒有。
“這也算是跟著沾光了!”
陳瀟自娛自樂地想著。
兩人踏進山洞,一股潮濕的氣息撲麵而來,顯然,山洞裡連著水源。
山洞傾斜向下,越往裡越寬敞,兩旁的石壁上依稀能看見殘存的雕刻,但在歲月的侵蝕下已經極為模糊。
一些造型奇異的石雕也破破爛爛地倒在兩側,但透過這些依然想象得到,這裡曾經的莊嚴、壯闊。
“時間真是個無情的東西,過往的一切都將被它埋葬,然後漸漸抹去它們的痕跡,讓其像是從未存在過一樣!”
司徒羽看著破敗的龍宮入口,一時間有些傷春悲秋。
“你還是祈禱龍宮裡麵不會和這入口處一樣破敗吧!”
司徒羽覺得陳瀟很沒有雅興,他好像很想說些什麼,但又心存顧忌。
“趕緊趕路,等回了宗門再去抒情!”
看著欲言又止的司徒羽,陳瀟趕緊催促道。
兩人再度沿著向下傾斜的山洞前行了一炷香左右,一道巨大的石門擋在了路的儘頭。
陳瀟上前雙手鉚足了勁兒用力推向石門,以他現在的力道,數十萬斤的巨石都能輕易推動,然而任他如何用力,石門竟沒有絲毫動搖!
“開門吧司徒師兄!”
看著一旁裝作無動於衷的司徒羽,陳瀟暗自磨牙,這家夥似乎很樂意見到自己吃癟。
“還想著看陳師弟大發神威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抓向囚牢中的兔子,那兔子眼中滿是驚恐,但卻無法動彈。
伸手抓住兔子後,司徒羽劃破指尖擠出一團精血灑落在兔子眉心處,然後嘴裡開始念叨著咒語。
那兔子竟瞬間乖巧了起來,也不再掙紮,時間不長,陳瀟便看見那兔子形體竟漸漸化作一方黃色土印,土印赫然和石門上的凹槽極為吻合。
“原來這兔子竟然是這方土印所化!”
陳瀟心中了然。
“我這就開啟龍宮,陳師弟切勿大意,否則你我極可能命喪於此!”
陳瀟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他體內太陽之力沸騰,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司徒羽手持土印塞入凹槽,隨著他緩緩摁下,一陣機關啟動的哢嚓聲傳來。
“小心!”
陳瀟一聲暴喝,他身形如電般竄了出去,他和司徒羽之間的距離本就不遠,隻是眨眼間,陳瀟便來到了司徒羽身前。
劇烈的危機感蔓延在司徒羽心頭,他感覺眉心處刺疼無比,好在陳瀟及時預警,他自身的靈覺又極為敏銳,這才讓他在千鈞一發之際側開頭顱。
饒是如此,一柄利劍仍貼著他眉心擦過,若是晚上半分,此刻的他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真是可惜了,這麼完美的一劍竟沒能要了你的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