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慢慢踱步在島上,陳瀟沉默不語,雪舞便靜靜地跟在他身後。
“這個給你。”
陳瀟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白玉瓶,裡麵是一整瓶仙髓液。
想了想,他又將虛玉沙取出,抹掉了自己留存在內的神念,讓其變成了無主之物。
“還有把這個也煉化了!”
陳瀟語氣有些霸道。
對於服用過仙髓液的雪舞來說,對其的氣息自然極為敏感。
至於虛玉沙,它雖然隻是一件準聖器,但因其材料的屬性和稀缺程度,它甚至比一般的聖器都要珍貴一些。
但陳瀟卻將兩件在他人眼中夢寐以求的寶物就這麼隨意送給了她。
雪舞看著陳瀟手中遞來的仙髓液和虛玉沙,聽著他不容置疑的語氣,但她並沒有伸手接過,而是反問了句:
“為什麼?”
“在天星域,我畢竟是羽鴻的女婿,除非生死大仇,否則沒人會真對我下死手,但你不一樣,即便你是魔域第一魔女,但畢竟鞭長莫及,他們仍有許多方法名正言順的殺了你後,再讓魔域投鼠忌器,所以你比我更需要它。”
“至於仙髓液,我還留了不少,你不必在意。”
“啊,你這敗家的小混蛋,你竟然趁著本仙不注意,偷偷裝了三大瓶仙髓液,你討好美女卻要本仙來買單,我#¥###¥¥**%%。”
心神內,某個自稱本仙的家夥已經炸了鍋,滿嘴的臟話像是連珠炮似的不斷蹦出。
“閉嘴!”
對此,陳瀟果斷地下達了命令。
.......
“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見陳瀟沒有領會自己的意思,雪舞再度出聲問道。
“我也在思考!”
陳瀟如實回答。
“那你,想清楚了麼?”
“太複雜了,短時間內怕是難以理清!”
“好,如果想清楚了,可以拿著這個去魔域,我在那裡等你!”
雪舞遞過一塊墨綠色的令牌,令牌小巧玲瓏,其上用娟秀的小字刻著一個‘舞’。
陳瀟接過令牌,它入手溫潤,還殘留著雪舞的溫度和體香。
顯然這是雪舞隨身攜帶的貼身佩飾,隻是不知道它有什麼特殊的象征。
雪舞沒再拒絕陳瀟的贈送,她大大方方地接過了仙髓液和虛玉沙,邁著輕快的步伐丟下目光還在打量令牌的陳瀟。
看著海浪在沙灘上起起落落,雪舞隻覺得莫名愜意。
這段時間她也曾迷茫,也曾彷徨,也曾傷感,但更多的卻是依戀,以及一種無法斬斷的占有欲望。
哪個少女不曾渴望遇上自己的真命天子,然後和他轟轟烈烈地愛上一場?
她見過太多對她癡狂的男子,都卻未曾有過一個如陳瀟那般,讓她想要依戀。
她不知道陳瀟從何時起已經狠狠地占據了她的心扉。
睜開眼時第一個想要看見的總是那張看似放蕩不羈,嘴角時常掛著一絲壞笑,但認真起來卻又那麼堅毅,那麼讓人安心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