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北咬了口果子,將剩餘的丟掉地上,開始用「共鳴」尋找那人的蹤跡。
“葉離,你的身體還需要養養。”
宋知許拉著小推車,卿也葉離就在車上躺著。
“我的腿已經差不多了,倒是你。”
“嗯……”卿也葉離捂著胸口,輕輕咳嗽了聲,又沉沉睡去。
這一次的打擊給卿也葉離的身體帶來了不可消除的傷害,就算是「療能」治愈,也沒能完全磨滅厭北給予他的異能傷害。
宋知許身上有「共鳴」加持,使厭北不能對他造成實質性傷害,但卿也葉離不同。
他在自己瀕危時都想著自己的夥伴,宋知許又何嘗不願意為他能夠重獲健康而努力呢?
推著車來到一顆參天大樹下,樹的樁和學校的黑板一樣粗。
宋知許已經很累了,腿部又開始隱隱作痛,隻能說厭北的攻擊太過猛烈,「療能」也不能完全治愈。
宋知許去看了下卿也葉離,見他沒有任何異樣,又去到樹下撫摸著樹粗糙的外表,一切都是那麼和諧。
“宋知許,卿也葉離。”
宋知許猛的回過頭,手上喚出一把匕首,朝卿也葉離那邊慢慢移步。
一個男人停靠在卿也葉離身邊,用手向他伸近,宋知許將匕首在男人手心劃了一道,示意他滾遠點。
男人沒有生氣。
看起來也沒有敵意。
“你是?”
“「推測」的異能者,謝安。”謝安抬頭看向宋知許,眼神莫名……慈祥?
“被卷入憶島,你們果然什麼都忘了。”謝安用手撫了撫下巴,眼神銳利起來,“又一個自相殘殺。”
“憶島?自相殘殺?”
謝安點點頭,他用發帶束起原先有些淩亂的頭發,多了些鄭重,“我們之前是隊友,被送到這裡,可以理解嗎?”
“我們?包括那個黑發藍眼?藍眼中有個藍顏色更深的十字架的家夥?”宋知許指著還在昏睡中的卿也葉離,諷刺地笑道:“我可不認為他是我們的朋友。”
“厭北的能力並不弱,為什麼沒殺掉你們?”
“他說,「共鳴」,總之,我不清楚,我也不打算相信你們所謂的隊友論。”
謝安聽完又想起在哀怨酒店厭北和自己訴說的有關「共鳴」的信息,是因為擊打啟用了雙方「共鳴」的吸引力嗎?畢竟這層羈絆他們始終在身。
所以,厭北也想起了一切?
一個隊伍四個人,現在有兩人已經想起來了全部,這也就是好的開始。雖然宋知許並不想接受現實,但謝安願意慢慢牽引他。
“我們應該找到厭北,到時候,我們可以一起和你解釋。”
“不用找。”
厭北的聲音從樹後出現,這麼長時間的停留,加上宋知許和卿也葉離受傷,有足夠的時間讓厭北利用「共鳴」找到兩人。
宋知許明顯出現更多的警惕,他彎了些腰,一邊護住卿也葉離,一邊將抓有匕首的手背在身後。
“謝安。”厭北道,“你有「推測」已經也記起來了吧?”
“不錯。”謝安標誌性的推了推眼睛,語氣儘顯無奈和苦澀,“怎麼下手這麼狠?”
“不知道是隊友啊。”
“「共鳴」對新世界主人的世界無效?”
“本就是他的贈予物。”
在此刻,謝安和厭北僅僅隻是聊了幾句,轉過頭來……
宋知許,又不見了!
“我怎麼不知道他這麼會跑?”厭北扶額苦笑,隨後,將手平放,胸前,向空中一掃,投影形成,上麵有兩個點,一個紅色,一個藍色。
“我們跟著紅色就好。”
謝安沒有回應,他輕輕搖搖頭,“既然知許並不想相信我們,現在還是不要上前增加他的疑慮。”
厭北收回投影,表情陰沉地很,他望著天空,真想將它劈開看看外麵到底是什麼。
“我真想乾死新世界主人。”厭北陰森地笑著,“如果不是「共鳴」,宋知許死了到地下還不知道怎麼和他爸媽蛐蛐我。”
謝安罕見的沉默了。
厭北意識到自己說的多了,也沉默了。
逃到不知道什麼地方,宋知許的異能也補充的差不多了,他打算把卿也葉離的內傷治治,至少讓他可以下地活動。
雖然過後還是會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