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綏冷笑:“那你這麼晚了,與她們在帳中作何?”
舒樂道:“她們姐妹二人也是可憐,無父無母又背井離鄉,說要獻舞一曲,感謝救命之恩。”
周綏笑得更陰了:“有趣,就單獨謝你一人?”
舒樂冤枉,想打醒周綏讓他看看帳中其他的士兵,何談單獨二字。
但既然周綏這話說了,舒樂趕忙轉過身朝二人嚴厲道:“那日救你二人之時陛下也在,還不快來謝過陛下!”
薑樂和薑夕顫顫抖抖,還沒過來,周綏就一揚手:“罷了,朕沒興趣欣賞你們拙劣的歌舞!”
說罷又叫來福全,指著二人道:“既然她們身子無礙,便不必留在軍中。正巧川南城中百姓四散流離,便給她們些銀錢乾糧,讓她們離開營地。”
福全上前一步:“奴才接旨。”
接著揮著手中的拂子走到薑樂與薑夕麵前,聲音尖利道,“二人姑娘,與奴家請吧。”
姐妹二人當即跪了下來,哀求周綏道:“陛下!陛下!將軍是民女姐妹的救命恩人,民女什麼都不求,隻願留在將軍身邊照顧——”
周綏彎了下嘴角道:“想留下來照顧他?”
二人以為有戲,帶著哭腔道:“是,民女不求名分地位……”
周綏卻陡然一拍桌案,發出一聲沉悶的鈍響聲。
然後他沉下聲音,“擾亂將心,動亂軍營,給朕拉出去!誰敢留她二人,一律死罪!”
莫名其妙就被迫動心的將軍舒樂:“……”
我不是,我沒有。
陛下!
唉,他的小姐姐。
舒樂試圖垂死掙紮,又覺得小皇帝最近的性情越發奇怪,醞釀了一下措辭才道:“陛下……臣覺得不必如此嚴苛……”
周綏揚起眉角,似笑非笑道:“舒將軍是想違逆朕?還是舍不得那姐妹二人。”
當然是舍不得那姐妹二人了!
舒樂不敢這麼說,隻能一副苦口婆心的表情道:“陛下……您初登基,又是第一次禦駕親征,威名很重要……不必為了這二人……”
周綏打斷了他:“過來。”
舒樂愣了一下,薑樂和薑夕都已經被拉了出去,賬內其他人也不知何時都退了下去。
一時間帳中隻剩了他與周綏二人。
舒樂糾結了下,走過去站在了周綏麵前:“陛下?”
周綏道:“跪下。”
舒樂:“……”
幾天不見,小皇帝真是越來越蛇精了。
舒樂撇撇嘴跪下了。
周綏坐在正位上的姿勢十分閒適,雙腿微微敞開。
而舒樂這樣一跪,嘴的位置剛好和周綏的小腹齊平。
舒樂:“……”
按道理劇本裡的舒樂是個不折不扣的直男,但他自己是在是比蚊香還彎,這個姿勢實在是,非常彆扭。
麵對麵前秀色可餐的周綏,舒樂擔心再看下去自己都要起反應了。
為了使自己顯得不像是個色魔,舒樂隻能低下了頭。
周綏卻不同意,開口道:“抬起頭。”
舒樂:媽的,抬起頭我就控製不住自己了,太陽你信不信啊?
舒樂偏不抬頭。
周綏低低笑了一聲,伸出手,親自扶著舒樂的下巴,將他的頭抬了起來。
二人目光相對。
靜謐的營帳中,周綏突然想起一句話。
——燈下看美人。
雖然舒樂是個男人,還是個帶著麵具從來不摘的男人。
但那雙望過來的眼睛,紅潤的唇。
甚至還有鉗著他下巴時細膩的感覺。
周綏的心頭像是被火燒了一樣焦躁,卻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看著跪在自己身前的舒樂道:“喜歡那對姐妹?”
揚著頭的舒樂總算不用對著剛剛那個尷尬的位置,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便聽到周綏的問話。
舒樂抬抬眼皮,下巴被周綏掐得死緊,此時微微泛出些疼意。
下手真狠!不但給樂樂下毒,還掐他!
舒樂決定不要周綏的象拔蚌了。
反正天下蚌類何其多,何必單戀這一隻!
於是舒樂十分豁達的道:“不喜歡。”
周綏麵上似乎有些滿意,又道:“舒將軍多久沒碰過女人了?”
從來沒碰過!
舒樂磨著牙:“陛下怎麼有興趣過問臣的私事了?”
周綏麵上泛起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來:“朕很好奇,將軍便滿足朕吧。”
舒樂:“……”
舒樂忍住想要怒而暴起的衝動:“不記得了。”
周綏又笑了笑:“哦?朕怎麼記得,出征前一日,舒將軍還去了照月樓夜宿一宿。”
舒樂:“……”
舒樂咬緊了牙,不想搭理這小皇帝的明知故問。
但周綏在把那姐妹二人趕走之後心情很明顯好多了。
他甚至安撫的摸了摸舒樂的下巴,就像是給貓咪順毛那樣:“好吧,舒將軍不想說,朕便不問了。”
舒樂趕忙借坡下驢,從周綏手中掙了出來:“謝陛下恩典。”
周綏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了舒樂一眼:“大敵當前,舒小將軍切莫大意,彆再惹朕生氣。”
舒樂恨不得小皇帝氣死算了,卻隻能應聲道:“臣知曉。”
周綏走了兩步站定,又轉過身,笑了一下:“舒樂,乖一點,等回了京,你想要的——朕自然會給你。”
作者有話要說: 周綏:你不想要的,朕也會給你的。
舒樂:???彆了吧,我害怕。
周綏:自從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後,就是朕的回合了!
舒樂:……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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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高小鹿 盜墓者 菇涼的營養液【新月份營養液統計好像抽了,沒統計到的菇涼不要生氣呀~俺一樣愛你們噠!】
今天加班回來更晚了,多加一點補上!
麼麼!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