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綏笑了笑,接過福全手中的暖茶親自喂舒樂喝了幾口,直到舒樂皺著眉說不要了,才又自己小飲幾口,將茶盞又遞與了福全。
周綏喜愛的揉弄著舒樂白皙修長的手指,像是隨口般對溫容道:“如今鎮國將軍府隻有你一人手中握有虎符,整個府中榮譽皆係於你一人之身。”
“無論是你兄長舒樂,還是舒老將軍,朕相信他們都希望你謹言慎行,儘到將軍之責。”
溫容又深深磕了個頭:“陛下英明,臣自當牢記。”
周綏怎麼看溫容怎麼都不順眼,卻也知道要恩威並重,賞了一句,“站起來說話吧。”
溫容拍拍衣角,站起身來,依舊垂著頭,一副任聽教誨的姿態。
周綏撫了撫舒樂垂下來的烏發:“你與溫容還有何要講?”
舒樂冷淡的看了溫容一眼:“臣沒什麼可講。溫容,你回去罷,無事不必再來這裡。”
此言正順了周綏之意,他揮了揮手:“既然如此,你便退下罷。”
溫容又拜了兩人一次,視線不經意間略過舒樂,隱忍的神色一瞬而過。
他向殿門退去:“哥哥定要注重身體,容告退了。”
直到溫容的身影消失在鳳棲宮中,周綏才讓福全一並退了下去,接著將舒樂重新攬入了懷裡:“怎麼神情這般不愉?氣朕了?”
殿中再無外人,周綏的動作便也少了收斂。
他在舒樂腰間的手向下,直接便摸到了含著的那物,親昵道:“梓童難忍嗎?”
舒樂:“……”
滾,滾滾滾。
見舒樂垂眼不答,周綏也並未生氣,反而似哄似勸道:“你身子不好,此物能助你調理內氣,護養茓道。今後與朕歡好之時才能更為受用。”
舒樂:不了,我還是比較喜歡教彆人怎麼玩,而不是被彆人玩來玩去。
舒樂被那物折磨的氣力全無,歇了一段才堪堪養回來些力道。
他將周綏的手從自己身上撤了下去,扶著雕欄站起身來,接著便在周綏麵前跪了下去。
周綏沉下了臉,冷聲道:“小將軍這是何意?”
舒樂也不顧已經散了的鳳袍,直直給周綏行了個大禮,澀著聲音道:“昨夜之事,臣也不知為何會……”
像是難以繼續接下來的話,舒樂麵上難堪無比,卻又咬了咬牙,跪道:“隻是臣乃男兒,幸得陛下饒命,在宮中虛充皇後之位。”
“可臣是武官出身……就算身死,也不願屈臥男兒懷中。”
舒樂身子本就不好,幾句話說完氣力已失了大半。
他跌在地上,仰頭望著周綏,祈求道,“昨夜的事,懇請陛下忘了吧。”
周綏低頭向下看去,那人絳紅色的鳳袍已經散開,露出的肌膚在鳳袍的映襯下更顯白皙。
而那肌膚上還有他疼愛過的痕跡。
分明如此誘人,卻要口口聲聲求他放過。
周綏嘴角邊的笑意近乎是惡劣的,他低下頭,伸手撫了撫舒樂的側臉:“方才梓童才答應朕要聽話,現在卻似乎已經忘了。”
“不過若是忘了,也沒有關係。”
周綏的手指劃過舒樂身上的傷痕,目光幽深,“朕向來不介意多提醒將軍幾遍,還是小將軍想要朕親自去將軍府……與你父親和妹妹一並說說,朕是如何疼愛你的?”
他聲音中充滿了惡意,卻又清晰無比,“舒婉儀倒是好說,隻是舒老將軍……戎馬半生,怕還從沒有見過男色之美。”
這是周綏剛抓到的,舒樂屢試不爽的軟肋。
果真,舒樂麵上剛剛恢複幾分的血色又再次褪了下去,他張了張口,像是想說什麼,卻最終沒有說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舒樂終於輕輕笑了一聲。
那笑聲極輕極淡,隻一瞬間,便消失在鳳棲宮陳舊飄散的塵埃裡。
舒樂閉了閉眼,話音卻流利了許多,他揚起頭:“陛下想要臣,如何聽話?”
周綏想了想,在舒樂的耳垂上輕咬了咬,幽聲道,“朕不喜你無故見溫容與林季同,亦不喜歡你擅自與女子曖昧。”
舒樂道:“臣知曉了,以後不會再見他們。”
周綏又道:“朕不喜你出宮。”
舒樂慘笑一聲,緩緩道:“陛下……如今臣武功全無,亦無錢財買通宮人。這深宮對臣來說如同懸崖之下,又如何爬的上去。”
周綏卻似乎極為滿意,他將舒樂拉了起來,抱進懷裡,極為寵愛的在他額前吻了吻:“既然如此,便留在鳳棲宮中,做朕名副其實的皇後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