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的身體,從此隻能接受獨一無二的侵犯。
他才會乖。
才會聽話。
才會呆在家裡,在床上等著被滋潤,被享用,被灌溉。
才會成為隻屬於他的。
精致的鳥兒本就應該從小捕獲,耐心飼養,這樣才會讓人省心又歡愉。
不過現在還不算太晚。
之前是他對這個人太過放縱,才會讓自己如此被動。
舒樂終於將這一條信息發了出去,等了幾秒鐘後還沒有收到回音,便將手機隨便揣進了兜裡。
接著他爽朗一笑,抬頭看著裴紹之道:“他鄉遇故知也是有緣,雖然你現在看上去過得要比在國內好一萬倍,但也沒有讓你請客的道理。”
在裴紹之答話之前,舒樂便伸手攬住了裴紹之的肩膀。
非常哥兩好非常官方標準的拍了拍,慷慨大度毫不做作的道:“有緣啊有緣,這麼久了,之前國內的事兒翻篇了。你就當在國內認了個哥哥,怎麼樣?”
裴紹之:“……”
舒樂早已經深諳國內圈子裡的那一套,說話做事沒有半點真心可言,但麵子上的動作卻是無法挑剔。
他攬著裴紹之一邊往前走去,一邊還繼續灌雞湯:“之前在國內答應你的事兒都沒來得及做。這樣吧,你還有什麼事兒能讓哥哥幫忙的?哥哥我是義不容辭啊!成不成?”
自從和商玨掰了之後,舒樂便也沒了那麼多顧忌,說話做事越發露出幾分不羈的性格來。
而他也確實是這個性格。
拿過纓槍上過戰場,刀口飲過血的人。
骨子裡終歸是藏不住的。
也許是夜風吹得太厲,舒樂搭在裴紹之肩頭的手也顯得有些微涼。
他血液循環不好,四肢發涼,和裴紹之在一起的時候便經常用床邊上那一人的肚子暖手暖腳。
暖熱了就睡,也不管彆人是不是被他給弄醒了。
偏偏那時候還盲目自信的少年人甘之若飴。
裴紹之微微一頓,和舒樂距離極近的身子僵了片刻。
一瞬間的光景,沒有被察覺。
街邊的霓虹閃閃爍爍,在人行道的地磚上撲下幾分糜亂紛雜的色彩。
裴紹之就在著紛亂撩人的街景中轉頭,看到了舒樂四下張望的側臉。
那張他無數次在午夜夢回中想起的。
想要侵犯,想要占有,愛極恨極的臉。
那個人的下頜單薄的不堪一握。
眼睛依舊那麼好看,依舊流露出一種讓人痛恨的無辜。
也依舊從不看向他。
裴紹之彎起唇角,伸手將舒樂耳畔被夜風吹起的一縷鬢發幫他勾回了耳後。
然後輕聲道:“無論是什麼事,哥哥都義不容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