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還沒過期!
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舒樂小心翼翼的拉開包裝紙盒看了一眼,發現裡麵果然是全新未動的。
六袋包裝,一袋都沒有少。
舒樂十分滿意,在高興之餘連衝澡的速度都加快了幾分。
雖然說也快不到哪裡去就是了。
裴紹之昨晚留在他裡麵的東西經過快一天的折騰,其實該流的都流了出來,令人厭煩的沾染在裡褲上,留下讓人唾棄的痕跡。
而流不出來的……也確實很難出來。
那是因為被設得很深。
舒樂依然記得昨天晚上他覺得自己的肚子都微微鼓起了一個完全不應該存在的弧度,他甚至漲得有些難受,手腳並用的想要偷偷往前爬走——
卻被裴紹之拉住腳踝的位置拽了回來,狠狠一推,硬生生的弄進了最裡麵。
舒樂沒有用浴缸,就是想要試試用淋浴的姿勢能不能將裡麵的東西弄出來。
現在看來卻還是不行。
他伸出一根手指試了試,卻依舊達不到昨晚裴紹之弄得位置。
一下兩下,反而戳得自己不適極了。
舒樂深吸了一口氣,抽出手指的時候整個人一軟,眼見著就要往下跌去——
隻一瞬間,出於這段日子潛移默化的下意識。
舒樂伸手扶住了鑲嵌在浴室牆壁上的把手。
如果仔細觀察便會發現,除了舒樂握住的這一隻,浴室的牆麵上在不同的位置還安裝了許多把手。
把手的樣式大體統一,外麵都包裹著一層厚重而柔軟的像是高級橡膠的東西。
要說唯一的不同,大概是不同位置的把手長度與寬度不同。
位置高的把手往往都小一個號,貼心的給人留出了用來抓手和攙扶的位置。
而下麵的把手則長一點,較上麵的把手位置也更寬一些。
像是用來踩腳的。
可高矮把手之間的距離卻完全不到一個成人的身高。
乍一眼看上去,如果一個成年人伸手扶住上麵的把手,腳踩在下麵的把手上。
便會自然形成一個雙腳離地的姿勢。
可偏偏這把手間的間距不足一人站立。
為了保持平衡,站在上麵的人自然隻能選擇將腰臀翹起——
像是一隻等待被臨行的羔羊。
身後的享用者在這時傾身上來,從背後掌握了這隻羔羊的所有一起。
包括所有輕微的身體顫動,情緒波動,更會成為羔羊和地麵之間唯一的聯係。
被囚於四肢把手之間的人自然無法逃脫,也無力逃脫,因為甚至連唯一能夠用力的位置都和身後的獵食者親密相接。
這當然是一場快感無限的用餐。
舒樂顯然對這個位置同樣記憶猶新,手隻剛剛碰上去就像觸了電般的縮了回來。
他挪開兩步,離那牆上的把手遠了點,也沒耐心繼續去弄裡麵的東西,隻是大概洗了一番,便披上衣服出去了。
睡衣仍舊還是裴紹之選給他的那一件。
確切說,是那一款。
因為自從來到這裡舒樂就隻有這一款睡衣可以穿,但確並不是同一件衣服。
比如一件臟了會拿去換,然後立馬送一件嶄新的過來。
真的有病。
舒樂是在說服不了裴紹之,隻得硬著頭皮一件件的換這一款睡衣。
換的多了,竟然也麻木了。
他套上衣服,一手擦著頭發上的水珠一手推開浴室門。
Ryan不知從剛剛的打擊中恢複過來了沒有,現在正一個人坐在座位邊上,看上去非常像是要打掃衛生。
他身旁那杯現磨的藍山咖啡經過時間太久的折磨,正在連最後一絲絲餘溫都試圖化作冷氣消失不見。
舒樂到底還是給了Ryan三分麵子,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
砸吧砸吧嘴,舒樂趿著拖鞋走到了Ryan身邊,低頭在他唇角上主動親了一下:“嘗嘗你自己磨的咖啡味?”
Ryan被舒樂問的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輕輕搖了搖頭:“謝謝,我很喜歡。”
舒樂伸出舌尖將嘴唇上最後幾絲咖啡漬給舔了,然後從睡褲兜裡摸出了剛剛自己找的那盒套套。
定睛一看。
薄荷味兒。
——“放心吧,給你找個大號,不找薄荷味兒的。”
打臉現場,精彩紛呈。
舒樂小心翼翼的看了那盒滔滔一眼,內心的愧疚快要淹沒了自己。
他試探性的瞥了瞥Ryan,輕聲道:“那啥,你會介意……薄荷味的嗎?”
Ryan自然也看到了舒樂手中的套套盒子。
他沒有回答,反而轉了話題,開口道:“舒先生,如果我帶你離開這兒了,你要去哪兒?”
突然被問到和目前情景完全不相關的問題,舒樂愣了一下才道:“這就不勞您操心了。”
舒樂伸出手指從裡麵剝出一個,伸手朝Ryan晃了晃,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來,“小帥哥,與其替我擔心那些,不如抓緊時間哦。”
他身上原本的那件白色小背心大概是衝澡的時候一並丟在了浴室,整個人身上隻穿了一件寬鬆的睡袍。
甚至連下褲都沒有穿上。
整個人一開口說話,腿便跟著晃了起來,一搖又一搖,勾得人不安又遊移。
而隨著剛剛伸手的動作,沒有係扣的睡衣也被從領口的位置拉開一條縫隙,露出內裡的光景來。
Ryan還要說的話就這樣硬生生的哽在了口中。
從中午和管家老喬斯的對話到現在已經又磨蹭了不少時間,按照原本的計劃舒樂本來覺得今天就能離開這鬼地方。
見Ryan還是沒有動作,舒樂隻得自己站了起來,伸手拽起了Ryan脖頸上係的領帶。
然後無比順手的用另一隻手往人家下三路的地方摸了一通。
在接觸到已經有了反應的變化和確認了尺寸形狀之後,舒樂又在心裡為自己鼓了一次掌。
果然,早期的鳥兒有蟲吃。
早起的蟲子容易腎虧。
Ryan的領帶從舒樂的手指尖穿過,又繞了一個彎。
最後領帶被舒樂輕輕在拉起來,在男人年輕而充滿了白人風情的臉上拍了拍。
在Ryan煩躁而猶豫的眼神裡,舒樂笑眯眯的露出八分牙齒:“還不上嗎?這都醞釀多久了,你行不行啊……”
這句話的話音還沒有截止——
Ryan卻已經輕鬆的拉過了舒樂。
由於慣性釋然,兩個人一起向後倒,寬大的席夢思很快便無條件的接受了新人的擁抱。
Ryan翻了個身,將舒樂壓在下麵。
又怕壓狠了他,半隻胳膊都吊著,看上去淒慘又可憐。
舒樂的領口因為剛剛的動作又掙開來些許,他絲毫沒有在意,反而用腳很騷包的勾了勾Ryan的腳:“怎麼還不來?我準備好了,再躺要睡著了。”
Ryan的視線在舒樂身上掃了一圈,艱難的收回視線,身下的變化越發明顯起來。
兩人距離很近,舒樂自然感受的清清楚楚。
他彎起眼睛,笑眯眯的看著身上的男人道:“會用套套嗎?要不要我幫你穿小雨衣啊?”
Ryan咽了口唾沫,伸手拍了下舒樂的屁股:“彆鬨。”
舒樂索性配合的張開了腿,然後眨了眨眼睛,揚起嘴角道:“這下不算鬨了吧,腿都給你打開了。”
他微微向前探了探身子,在Ryan耳邊催促道:“小哥哥……你還不快點呀。”
這一聲又低又媚,帶著某種不懷好意的挑逗和成人的曖昧,像是催促又像是嘲笑。
Ryan隻覺得“哄”的一聲,頭皮瞬間炸了起來,連帶著整個人都燒著了似的起了火。
而這把火卻隻有麵前這個人能熄。
難怪。
難怪裴紹之會這麼寶貝他。
原來在看不到的角落裡……
他竟然能是這般的放蕩。
Ryan幾乎來不及等一下理智的思考與判斷,伸出手攬住舒樂的腰,整個人低頭便要俯身去吻舒樂。
而這個吻卻最終沒能實現——
在這個臨近黃昏的看上去無比普通的夜晚,一聲尖銳的槍響打破了這間主臥本來應有的安靜。
長射程的突擊槍顯然並沒有安裝□□。
又或者說,是槍的主人並不在意這聲音是不是會被聽到。
“砰砰砰——”
先是一聲,接著又是好幾聲。
每一聲都比之前更加響亮,像是距離在不斷接近。
“怎麼了?是誰開槍了?”
舒樂這幾年一直都生活在文明城市裡,好久沒見過舞刀弄槍的架勢了。
最關鍵的是現在正是箭在弦上,整個人嚇得一抖,興致全部煙消雲散,隻剩下大腦一片空白。
舒樂下意識的抬頭去看Ryan,卻發現隻不過幾秒的時間,Ryan甚至連那東西都瞬間萎了下去。
Ryan的麵色慘白如紙,他轉過頭,目光死死的盯住了臥室的房門。
那上麵正是一排清晰無比的彈孔。
房門不對床,子彈在房門的位置被卸去了大半的動力,紛紛散落在牆角附近。
就在下一秒,又是一聲槍響。
子彈準確無誤的擊中了門鎖,房門應聲而開——
隻一眼,舒樂便看到了裴紹之那張似笑非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