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愣住了。
它的確不能回答。
準確的說, 關於這個世界的所有事, 它都不能告訴舒樂。
這是最開始進入任務時的條件。
舒樂往床邊的椅子上一坐:“你不能說, 又屢次提到顧榮。但是顧榮至今更是一個字都沒有跟我提過。那麼很顯然,他比你更不想讓我知道曾經發生過什麼。”
他的表情在光線中襯得忽明忽暗,一時間竟看不出是單純還是陰沉。
但語氣卻是十分隨意的。
輕佻的不像是一個剛剛才懷疑過自己生死的人。
舒樂歪歪斜斜的靠在椅子上,雙手一攤,懶洋洋的道:“所以我給他上上唄,說不定他上高興了,哪天滿意了就告訴我了呢?”
或許是陪伴舒樂太久,係統總覺得現在舒樂的身上有一種非常莫名的違和感。
係統頓了幾秒,輕聲問道:“樂樂,你在難過嗎?”
舒樂似乎沒想到係統會問這個問題,猛然間愣了一下,然後坐直了身子搖頭:“這有什麼可難過的?”
係統的聲音越發低了下去:“可是樂樂,你的眼睛紅了。”
舒樂:“……”
估計是係統這話被下了咒,聽了之後舒樂挪了挪姿勢。
低頭的一瞬間,一顆淚便砸在了放在沙發邊的手腕上。
那手腕已經太過瘦弱,落下的那顆淚水很快便沿著蒼白的肌膚線條滾了下來。
最終悄無聲息的沒入了地麵裡。
係統啞然道:“樂樂,你哭了?”
“沒有。”
幾乎就在下一秒,舒樂無比肯定的否認了係統的話。
他靜靜的坐了一會兒,似乎有些無奈的輕輕歎了口氣,“這沒什麼可哭的。”
“隻是孤孤單單的走了這麼久,好不容易走到了頭,發現自己還真的隻是一個人……”
“難免有些遺憾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