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雙與舒樂離得極近,在聽到顧榮下一秒開口說話的時候——
他敏銳地感覺到舒樂整個人都顫了顫。
顧榮的神色是陰沉的,就連聲音也是冷的:“醒了?怎麼從床上下來了。”
宋如雙趕忙將手從舒樂的眼睛前放了下來,站起身的時候幫舒樂蓋好了沙發上的薄毯:“剛醒沒多久,顧帥,你回來了?”
顧榮無聲無息的視線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片刻後卻露出了一個極為溫柔的笑來。
這笑意就像是刻意練習過無數次,看上去無害又溫和,就像是凶獸在捕食前最好的偽裝。
顧榮超宋如雙點了點頭,又走到舒樂身邊,探了探他的額頭:“還難受嗎?”
舒樂的唇泛著不正常的蒼白,又乾澀的厲害,他抿了抿唇,待唇色終於沁出了血色之後,笑著搖了搖頭:“還好。”
顧榮的手從額頭上滑了下來,有意無意的在舒樂唇上流連片刻,溫聲到:“抱你去床上再睡一會兒,好不好?”
舒樂很聽話的“嗯”了一聲。
顧榮便輕而易舉的將舒樂橫抱了起來,當著宋如雙的麵將他放回了大床上,然後幫舒樂掖好被角,撫了撫額際的發絲:“乖,睡一覺起來就不燒了。”
宋如雙插不進去話,隻能看到舒樂安安靜靜的縮進了被子裡。
然後在顧榮沒注意到的時候,朝自己拋了個勾引的眼神。
宋如雙:“……”
和曾經那個剛剛被男人所澆灌的少年不同的是——
如果說那時的舒樂還有些青澀,現在卻像是已經完全綻開了的毒花。
像是必須以精血喂養,才能得以保持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