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廣陵王世子嘴毒起來竟連自己都咒。
陳皮卻似乎見慣不慣,隻搖搖頭,而後激動道:“主子,您不知道,您不在王府這幾天,小的可謂是茶不思飯不想,生活暗淡無光,每日以淚洗麵……”
這小廝表衷心表得過於浮誇,連帶著圍觀的幾人都忍不住扶額搖頭。
顏元今更是聽不下去,慢條斯理道:“是麼?”
他嗤笑一聲:“我看你是敲鑼打鼓歡天喜地,巴不得我以後再也彆回去。”
陳皮當即搖頭,義正言辭道:“怎麼會!”
顧雋在一旁好奇插嘴道:“陳皮,你為何今日會過來?可是廣陵王府……”
陳皮忙恭敬道:“回顧公子,並非王府有何事,而是王爺不知世子何時才能歸府,萬一耽擱久了,再過幾日……”他言至此,忽然一頓,話頭戛然而止,話鋒再一轉道:“耽擱久了,以殿下的習性可能會有諸多不便,我畢竟是從小照顧主子起居的,在外也能有個幫襯。”
顧雋聞言,並未多慮,隻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廣陵王世子作為王府的獨苗,於萬千寵愛中包圍,以他如今的性子來看,自幼也是嬌生慣養長大,眼下地處偏遠,許會在飲食起居上有些要求,有個貼身小廝在身邊,定也更為周全。
他這麼想著,又難免感慨王爺對世子果真是關心有加,不過才出門了兩日,便這般記掛。
李秀色站在一旁,卻直覺有些不對勁,方才陳皮那句掐了的話頭分明說再過幾日……過幾日什麼?
她並無頭緒,正百思不得其解,視線卻不經意落在對麵站著的喬吟身上。
隻見這女主角聽見陳皮話後,竟定定瞧著顏元今方向,眉頭輕輕皺著,眼神中隱隱約約似有一絲意味不明的擔憂。
李秀色心中愈發奇怪,還未來得及細想,便見喬吟已經不動聲色地將目光移了開來。
陳皮的出現是為一小小插曲,廣陵王世子打量了自己這素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貼身小廝一眼,忽而想起了他的用處,稍稍挑眉,而後看向顧雋道:“你方才說,要兵分三路?”
顧雋道:“是。”
顏元今懶洋洋地點了點頭:“好,本世子同意。”
誒?
隻見廣陵王世子稍稍直起身子,輕飄飄道:“你方才不是怕我一人沒有照應?正好,眼下六個人,兩人一組,顧公子大可不必再擔憂。”
他說著,下巴朝著陳皮點點:“我幫手來了。”
再睨了眼顧雋和李秀色:“你們自便。”
“……”顧雋沉默一瞬:“這……”
他看了看李秀色,思索一番道:“這不大好罷。”
廣陵王世子笑了:“有何不好?”
顧雋又看了李秀色一眼,而後一本正經搖搖頭:“男女授受不親,我不能跟李娘子一組,”
顏元今:?
廣陵王世子大抵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皺眉道:“你說什麼?”
顧雋沒答,隻微笑道:“還是我跟陳皮一組罷。你和李娘子一處。”
陳皮方在雲裡霧裡,他眼下初至,聽不大懂顧公子與主子在說什麼,隻是訝異於才發現周圍竟還有另外三人,喬娘子不必說了,同顧公子有婚約,在就在罷。
可那道長是怎麼回事,主子不是最討厭臭道士的麼?這怎麼還和和氣氣地待在了一個屋裡?
等等,還有這熟悉的胎記小娘子。
她為何也在這裡,是對主子癡迷到不顧一切追隨至了此處?
主子怎麼還未將她趕出去?
莫非是主子在此處孤立無援,所以才被人欺淩到了此種地步?嘶,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還好他陳皮眼下到了,不然——
還未等他一邊驚奇一邊胡思亂想完,人卻已經被顧雋輕輕帶了過去,自動劃分了陣營。
顧雋:“陳皮小哥應當不介意罷?”
介意什麼?甭管說的什麼,這顧太師公子的一句“小哥”已讓小廝陳皮徹底飄飄然,隻覺身份登時抬高了幾截,立馬將自家主子拋至了腦後,忙道:“不介意不介意。”
李秀色這回也機靈得很,沒等顏元今拒絕,行至他麵前,無比果斷地表起了衷心:“世子放心!我定會保護好你的!”
“……”
作者有話要說:想寫多,來不及。
我榜單還差2000,明天又要生死時速……希望能多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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