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有些羞澀狀地指了指他身側空位,問道:“奴家能否坐於此處?”
廣陵王世子恍若未聞。
這小娘子麵子上頓覺掛不住,見這郎君頭也未抬,許是沒聽見她問聲?便又咬咬唇,再放大了些音量,問道:“公子,您身旁可有人坐?若是沒有,我……”
話音未落,便見他抬起了鳳眼。
小娘子見他朝自己看過來,麵上頓時染上幾分紅暈。
顏元今卻是掃她一眼,隨後聲音有些不耐煩地道:“有。”
小娘子一怔:“什麼?”
廣陵王世子:“有人了,沒看見?”
小娘子呆呆看了眼看著那空空如也的位子,笑容有些僵硬地道:“……公子莫不是在說笑,這哪有什麼人?”
顏元今笑了:“你看不見是你的事,管我什麼事?”
這小娘子瞧見他冷淡的神色,頓時一噎,眼眶慢慢紅了,什麼話也再說不出口。
李秀色一旁瞧著,隻覺得那騷包造孽,忍不住又指了指對麵,好心對她道:“其實那邊還有一個位……”
不過話沒說完,卻忽被那小娘子瞪了一眼,登時傻眼,硬生生將話憋了回去。
李秀色莫名其妙,被顏元今欺負了,瞪她做什麼?
她也是受害者啊!
見那小娘子終於在喬吟一側坐了下來,李秀色隻覺憋屈得很,忍不住斜睨顏元今一眼,恨恨道:“真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素來不會給人好臉色的廣陵王世子似是絲毫沒覺得有何不妥,懶洋洋倚在艙壁,目光瞧著外頭遠遠掠過的風景,好不悠哉悠哉。
衛祁在一心想著蔭屍一事,眼見船隻緩緩前行,望著那老船夫劃槳身影,試探問道:“老師傅,可是昭花縣本地人?”
那船夫點頭應道:“是啊,道長。”
衛祁在忙道:“那您可知月氏一族在何處?”
話音剛落時,餘光瞥見一旁有誰手中的帕子忽而落在了地上,本以為是喬吟,卻見是方才坐過來的那位小娘子,她似乎稍稍愣了愣,而後立馬舉止慌亂地將帕子撿了起來。
衛祁在並未在意,又將注意力放回船夫身上,卻見他搖了搖頭:“月氏?沒聽說過。”
船夫奇道:“縣中有這個姓氏的?好像沒有罷?”
沒有?衛祁在皺起眉頭,沒有多問,隻點了點頭,而後道了聲“多謝。”
*
大抵半個時辰,船才行至了對岸。岸邊並無人煙,似要行很長的一段路,才能漸漸遇著人家。
難怪說這昭花縣與世隔絕,這來往一趟屬實麻煩。不過李秀色今日精神卻是出奇的好,又是馬車又是水船,顛簸一路,竟一絲暈眩之感也無。
下船後一分兩路,衛祁在兩人朝南,顏元今二人至北。
李秀色同男女主告完彆,頭一回,卻見廣陵王世子那廝已沒了影。
她連忙小跑著追隨而去,直追了半條街,才在一下坡巷口瞧見那廝的身影。
她終於跟上去,氣喘籲籲道:“世子,你、你也不等等我。”
顏元今並未回應,仿佛隻當她是空氣,兀自朝前走著。
李秀色見他手中有一方輿圖,好容易緩過來,忍不住道:“咱們要如何尋?是挨家挨戶問北邊人家有姓月的嗎?”
說完,又自顧自搖頭道:“不過不是說月氏分布在這縣中南北之端?可這昭花縣應算不上小,咱們按現在的速度,走到天黑怕是都到不了北部。”
見他不說話,她繼續道:“不如咱們去找匹馬罷,能快一些。”
她正絮叨著,見廣陵王世子的步子停了下來。
吃一塹長一智,李秀色這回沒撞上去,隻及時地停腳瞧他。
顏元今回身,瞧了麵前的紫瓜一眼,問道:“你會騎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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