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五陽(2 / 2)

“沒事。”喬吟抱緊長琴,回道:“對不住,方才因我亂了陣。”

話音剛落,便聽廣陵王世子哂笑一聲:“什麼破陣。”

他譏諷完,又道:“三陽?看你這破陣也玩不下去了,本世子便行行好,再送你兩陽。”

衛祁在一愣,兩陽,除了他,還有誰?

尚在思索,便聽遠處傳來“刷刷”的踏雪聲,似是誰在雪上拚命奔跑,終於氣喘籲籲衝進院子,她氣勢衝衝,一身紫衣,頭上珠花歪歪扭扭,個子雖嬌小,懷裡卻抱了根也不知從哪撿來的、足有她半個人高的粗大柴火棍,一邊吃力地朝這邊跑,一麵大聲道:“來了來了,加我一個!”

她極為賣力:“我也帶了武器!”

顏元今嫌棄地看了眼那寒酸的柴火棍,再看一眼抱著棍子動作滑稽的她,隨意挑挑下巴,指了一邊方向:“站去那裡。”

李秀色連忙照做,此處恰為顧雋身邊,她不忘打招呼道:“顧公子,咒法傳授我一下!”

打她聲勢浩大地一來,顧雋便詫異地微微張大了嘴,眼下終於將嘴合上,帶著對此女中豪傑的欽佩之情,忙將咒語一五一十交代了出去。

李秀色抱著柴火棍艱難將銀絲一繞,屏氣凝神,心念咒語,隻覺手間溫熱,陽氣果真緩緩渡出,傳至陣法當中。

三陽變五陽,尤其那世子方位陣法內力雄厚,蔭屍掙紮力度頓時小上一些。

衛祁在感激不已:“多謝諸位!”

顏元今冷哼一聲,天知道他可半點沒有相助這破道士的意思,純粹是為了捉屍罷了,這五陽金鐘陣確實是在破蔭屍怨氣前唯一之法。

衛祁在穩住拂塵,沉聲道:“世子,李姑娘,為何我已按你們所說,可蔭屍怨氣卻依然未消?”

李秀色也萬般不解:“怎會如此,莫非辛家人對我們有所隱瞞?”

顏元今卻是挑眉,隨即想起什麼,將視線看向了一旁握筆的顧雋。

顧雋見他目光,以為他是要關懷自己,便歎氣道:“昨昨兄,不必掛心,我顧家祖輩這般隱情雖令我震驚十足,但也並非難以接受,我……”

還未說完,卻聽顏元今忽道:“阿繡。”

此言一出,陣法中正在掙紮的蔭屍動作倏然一頓。

顧雋“噫”一聲道:“昨昨兄,怎的忽而喚起了我的小字?”

他道:“你過去不是覺得這小字難聽,素來不願意喊麼?

“小字?”李秀色更是一愣:“顧公子,你小字換作‘阿繡’?是哪個‘繡’字?”

顧雋答道:“是‘織繡’的繡。”

李秀色訝然,那豈不是,豈不是和月阿柳當年給那個孩子偷偷取的小字一模一樣?這也太巧了罷!

顏元今續道:“我確實覺得難聽,後來一想,顧太師也不至於這般才疏,所以才想來問問你,這難聽的小字,到底如何來的?”

顧雋也不知他為何問起這個,隻道:“確實並非家父所取,隻說當年我出生時於滿月之日行告祖賜字之儀,卻恰於祠堂中掉落一物,此物據說原為我高曾祖父當年珍藏之物,一直存於櫃匣之中,在他去後數年,才搬於祠中。在我滿月之日落此物,家父視為先祖有靈,定有寓意,果不其然,在其中發現一張布條,上頭便寫了‘阿繡’二字,家父便順應祖先之意,認為是高曾祖所賜,才將我小字定為了此。”

顏元今聽完,似是了然,終於笑道:“果然如此。”

李秀色也如醍醐灌頂,問道:“那物什……莫不是個布偶罷?”

“正是。”顧雋奇道:“李姑娘如何曉得的?”

李秀色訝然。

那字條分明是月阿柳縫於布偶之中,布偶也應在她所生之子手中,為何會落到顧雋的高曾祖父,也就是顧惜之的手裡?

還什麼存在櫃中,成了珍藏之物?

一個破布偶罷了,顧惜之絕不會這般珍惜,除非,除非……

“——除非他心中有鬼。”

廣陵王世子聲音在一側響起,李秀色登時一愣,詫異朝他方向看去,心道,這人難不成還修了讀心術?

卻見顏元今看笑話似地瞥這紫瓜一眼:“下回在心中想事的時候,記得閉嘴,莫要再自言自語出來了。”

說完,便將頭轉回去,今今劍稍一發力,熱氣自劍端穿過銀絲,直達蔭屍麵門:“月阿柳,你怨氣不散,是因你並非鬱鬱而終,而是被人逼死的,對麼?”

“若我沒猜錯,逼死你的人,便是顧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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