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阿柳心中登時漏跳一拍。
她下意識想甩開手,卻不想顧惜之臂力極大,這麼一拽,便將她拉得朝後一跌,正趴伏在他胸口。
他一身酒氣,迷迷糊糊睜了眼,盯著她半晌,忽而道:“婉……然。”
月阿柳一怔。
羞憤之感轟然湧上頭頂,她欲掙脫起身,卻又被摁住。
顧惜之吐氣在她耳邊,摸索著、就著她唇畔吻了上來,酒氣瞬間衝上她的大腦,讓她瞬間也神誌不清起來,落下淚時,隻聽見他低聲道:“婉然……”
“為我生個孩子罷。”
畫麵行至此處,並未切轉,二人很快便緊抱在一處,喉中發出忘情呻*吟。
這一回,在場幾人幾乎全然麵紅耳赤。喬吟嬌靨於雪色中更顯緋色,不敢多看,衛祁在則是早在兩人開始抱在一處時便緊閉上了眼,聽見鏡中寬衣解帶的聲響,頭都不敢朝喬吟那邊歪一下,顧雋更是倍感尷尬,這畫麵中可是自己的高曾祖父,他這般看著,實屬大不敬,隻得空出那隻未握筆行陣的手來捂住眼睛,口中默念:“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反觀李秀色這回倒是瞪大了雙眼,眼睜睜看著兩人在鏡中滾來滾去的親,而後道:“不會、不會真的要脫光了罷?”
顏元今本就因鏡中景象頗有些罕見的不自在,他平日雖是張揚個性,無所畏懼慣了,可到底也不過是十七八歲的少年,更彆說他自幼不喜與女子接近,何曾見過這種場麵。
聽見李秀色聲音,下意識朝她看去一眼,可不知為何這一眼卻讓他愈發不自在起來,心中升起股莫名的燥熱。
這沒來由的燥熱很快便演變成了不耐煩,尤其在瞧見她臉雖依舊紅的跟猴屁股似的,語氣卻竟還有些不合時宜的興奮後。
廣陵王世子活像見了鬼。
這紫瓜方才不是還扭捏半天麼,旁人書房親熱一下她都要那般模樣,怎的眼下這般尺度,她反倒是激動起來了?
況且,倘若顧老祖當真一絲*不掛了,豈是她一個小丫頭片子能看的?
他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她究竟從小都看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話本子?
思及此,顏元今也不知哪來的氣性,忽而出聲,語氣不善道:“把眼睛閉上。”
李秀色正看得愣神,似是沒聽見。
廣陵王世子頓時不耐煩起來,卻也懶得跟這紫瓜多言,直接抽出一手,自懷中掏出個什麼,朝她方向一拋。
那物什輕盈,直接落至了李秀色頭頂,遮住了她的眼。
鼻尖沁入紛香,李秀色忽而被巾帕蒙眼,瞧見上頭熟悉的桃花紋路,生生一愣。
陳皮說這騷包是一天換一張帕子,恐怕都是低估他這花孔雀一般的主子了。
清晨在辛家給她蒙了麵,她好不容易因為過敏褪了摘去,怎的眼下又來一麵?就這世子的用法,廣陵王世子怕不是都要被他敗光。
“世、世子。”
她有些不確定道:“我麵上又起紅點了?”
顏元今:“沒有。”
又毫不留情道:“純粹是本世子看你礙眼。”
“……”又哪裡惹到他了!
李秀色頗有些不舍得道:“可您蒙了我的眼,鏡中景象我便看不見了。”
顏元今無情道:“不看正好,你方才廢話太多,擾了本世子興致。”
李秀色對其頗為無語,隻敢小聲嘀咕:“反正我興致挺好的。”
“什麼?”
“……沒什麼。”
李秀色說完,歎口氣:“那鏡中眼下播到何處了?”
顏元今抬頭,正見在顧惜之解開自身腰間鞶帶後,畫麵終於一暗,薄霧閃過,換了場景。
他心中倏然舒暢起來,輕哼一聲:“為何要告訴你。”
李秀色小聲道:“要我說,這禦塵鏡也太過沒有分寸,這麼多人在,這場麵還放得這般清晰……”
顏元今道:“我見你方才不是挺高興的?”
“您瞧出來了?”
顏元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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