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沈秀茹的話,張金牛自知理虧。
“娘,兒子不孝,兒子錯怪陳醫生了,兒子這就給陳醫生磕頭道歉。”
張金牛說著,轉身對陳平拱了拱手。
“陳醫生,我錯怪您了,希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一次吧。”
接著,他就準備下跪賠罪了。
陳平見狀,馬上走過去扶住他。
“張大叔,萬萬不可。”
“你那會兒也是心急嘛,不用賠罪了。”
讓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家給他下跪,陳平自問受不起。
“張醫生,剛才我還誤會您開錯藥,還想讓您坐牢呢。”
“您現在不僅救活了我娘,還不跟我計較,您這人品和醫德,真是沒話說啊。”
陳平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事都過去了,大叔以後好好照顧你娘。”
“嗯,謝謝,謝謝您,陳醫生。”
張金牛此時,心裡特彆的過意不去。
而沈秀茹卻沒有陳平那麼好心,陳平不計較,她可不行。
“張大叔,陳醫生心地好,不跟你計較。”
“但是,你剛才汙蔑我跟陳醫生有不正當的關係,可不能這麼算了。”
“我一個寡婦,倒是無所謂。人家陳醫生還沒談女朋友呢,你這麼說人家,以後還有哪個女孩子願意嫁給陳醫生啊?”
沈秀茹心裡氣不過,這口氣一定要出。
這時候,躺在床上的張仙妹抬起手,用力打了張金牛一巴掌。
“你這個不孝子,陳醫生多好的人啊。”
“我這老風濕病,一直都治不好,去陳醫生那兒,他幫我治療開藥,一分錢都沒有收。”
“你倒好,竟然汙蔑人家清白。”
“養了你這種不孝子,你讓我這老臉往哪兒擱啊!”
看得出,老人家確實生氣了。
張金牛現在被搞得快無地自容了。
他馬上衝沈秀茹,作了個禮。
“秀茹妹子,是我嘴賤,我剛才說的話,您當我放屁就行。”
“真是對不住啊,我這張嘴啊。”
“我給您跪下了。”
說完,他還真的要向沈秀茹跪下來。
不過被楊青和揚子華兩位警官攔住了。
讓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叔,給個二十多歲的女人跪下,畢竟不妥。
沈秀茹見他當著大家的麵誠心認錯了,她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婆娘。
“算了,算了。”
“張大叔,你以後可彆這麼亂說話了。”
“今兒個的事情,就這麼算了。”
此時,沈秀茹心裡也解氣了。
老人活了過來,大家也不計較了,整個事情也算圓滿了。
不過,陳平心裡的疑問還沒解開。
這會兒,他走到床邊,看著張仙妹問道:“張老太,我前天可是給你開了方子的,你怎麼不按照我寫的方子去抓藥啊?”
“你知不知道,你是吃了閉脈散,差點丟了性命。”
老人聽了這話,很不解。
“張醫生啊,我是按照你給的方子去抓藥的呀,怎麼可能錯呢。”
“而且,我還跟張小順說,一定要按照方子上的藥給我抓,不能搞錯了。”
“難道,他們給我拿錯藥了?”
張仙妹口中的張小順,是小張村老中醫張寶根的兒子。
張寶根家是祖傳的中醫,治療傷風感冒、跌打損傷什麼的很有一套。
周圍幾個村的村民,一般有個頭疼腦熱的,都是去小張村找張寶根看病的。
張寶根家裡,進了很多中藥材。
他一邊給彆人治病,一邊是賣藥材,賺取差價。
陳平心想,閉脈散的配方和祛濕解毒的風濕藥,配方完全是不一樣的。
怎麼可能拿錯藥呢?
再說,閉脈散不是用來治病的。
相反,是用來害人的。
看來這個事情,不是拿錯藥這麼簡單。
於是,他就對張子華和張青說道:“兩位警官,我看張老太中毒的事,不像是拿錯藥這麼簡單。”
“據我所知,我開的是祛濕解毒的藥。而閉脈散不是用來治病的,而是用來害人的。”
“我推測,他們是故意給張老太拿的閉脈散。”
楊子華一聽,嚴肅地說道:“張醫生,如果他們是故意拿錯藥給張老太,這可是涉嫌犯罪了。”
“一旦查實了,絕對是要坐牢的。”
楊青也說道:“對,故意拿錯藥,差點害死人,這罪名可不輕的。”
圍著的幾個村民,聽到說可能張小順故意拿錯藥,要害張仙妹。
心裡一個個都非常憤怒。
其中一個村民就說道:“我就知道,張寶根跟他兒子張小順,都不是啥好人。去他那兒看病,不但貴,還治不好病。”
“對,我兒子去年去他那兒看感冒,前前後後收了我三百多塊錢呢。真是太黑了。”
“我媳婦得了婦科病,去他們家治病,不但花了幾百塊錢沒治好,還被張小順那王八羔子背後嘲笑呢。”
“那小王八蛋說,我媳婦在外麵跟男人亂搞關係,才得了那種臟病。你們說,氣不氣人?”
“對啊,我老爹上次腳扭了,白花了五百塊錢,還差點被他們治得瘸了。”
“我還聽說,小順那二流子,在外麵賭博輸了不少錢,還借過高利貸呢。”
“要不是他老頭子賣藥賺了這麼多黑心錢,那王八蛋準被高利貸的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