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看著那道題,她的心梗都要發作了。
人看到不想麵對的事情,總會有一種本能的抗拒。這是一種天然的感覺,像吃飯睡覺喝水一樣是人寫在基因裡的。
她現在渾身每個細胞都叫囂著抗拒!多看一眼都是對大腦的淩遲。
可即便這麼難受,她還是得想辦法。
時間一分一秒溜過,期間,她的新手機也送到了,她去樓下換了卡,回來,繼續枯坐。
1個小時後,她癱倒在了座位上,狀若死狗。
沒有辦法,計算題,對一樣還好,錯一樣可怎麼解釋啊!
她連尖叫的力氣都沒有了……
偏偏文淑又發信了:
「我和蘭漪想去找你,現在方便嗎?」
這簡直就像是兩個禮貌的女鬼在問,你覺得我們現在來取你狗命方便嗎?
你倆不如先去投胎吧,我隨後就來……
南追活這麼大,從來沒有萎靡成過這副鬼樣子。
從昨天到今天,她隻想到了一個糟糕的辦法,既然是開卷考試,她就把這道題做進她的筆記裡。
南追是個好學生,而且是筆記詳儘的好學生。
——課上手寫一份,課下總結電子版一份,到了期末總複習,她還要再查漏補缺一份。
為今之計,電子版肯定是行不通的了,文件都有創建時間和修改時間,所以她隻能在手寫的筆記上添磚加瓦。
為了保險,當然不能直接往筆記上寫,她預先找了個彆的本子打草稿,開始分析解題思路。
首先——最簡單的邏輯——她筆記上呈現出的答案,肯定不能和考試題一模一樣,那樣她豈不是成了周學禮肚子裡的蛔蟲?
其次,她需要一個普適的、弱智的版本。
因為周學禮肯定記得蘭漪這個學渣——她已經掛過一次了。
蘭漪之前說她知道這道題怎麼做,南追其實是相信的。
畢竟,傻子也有腦袋開光的時候、破船也有三斤釘,蘭漪就是散漫成性,但沒她自己想象得那麼不擅長學習。
但是蘭漪會不會做這道題,眼下都沒有意義了。
因為她抄了自己錯誤的那道題。
而且,一個掛科的學渣怎麼可能做得出來老師上課隨口一提的題?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