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山看著手裡的舉報信,不屑的笑了。
溫家這兩口子,還真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呢?
他容景山混了這麼多年的官場,彆的不敢說,屁股後麵,早就擦得乾乾淨淨了。
容景山這些年,一直都有一個原則,那就是不會動不該動的錢。
動蕩時期,他確實是弄了不少錢,但都是挑那些家裡死絕戶的人家,但凡有希望平反的,他都以結交為主。
所以他們的舉報信,就算不落到容景山的手裡,那也是白寫了的。
容淮本身就是一個暴脾氣,那倆狗東西,竟敢寫舉報信陰他爺,是他不能容忍的。
既然他們活擰巴了,那他就給他們點苦頭吃就好了。
晚上稀罕了媳婦一陣,看著小丫頭沉沉睡去,容淮起來穿好衣服,推著自行車就出門了。
在約好的地方和駱駝會和,兩個人騎著自行車,就往縣城西邊去了。
溫佳宇家住在縣城西麵,倆人騎了半個小時的自行車,才到了地方。
溫佳宇家的條件一般,院子的牆頭都不是特彆的高,兩個人往院子裡看了看,互相對視一眼,就把東西拿了出來。
容淮把一件破衣服纏在酒瓶子上,用火柴點著之後,直接一揚胳膊,就扔進了溫佳宇家的院子裡。
容淮從小壞到大,這樣的事情沒少乾,一酒瓶子,直接就砸在了溫佳宇家的玻璃上。
“哐當”一聲巨響,溫家的院子裡,瞬間就滾滾濃煙。
屋裡的燈被打開,也傳來了女人的哭喊聲,還有男人的嗬斥聲。
容淮聽到哭喊聲,並沒有善罷甘休,接過駱駝遞過來的瓶子,點著之後,再一次扔進了溫家的院子。
溫佳宇他爸彆看平時看著挺狠的,這時候卻變成一個膽小鬼,隻敢在屋裡叫罵,卻沒敢跨出門檻半步。
等到容淮把帶來的瓶子都扔完了,不屑的往溫家屋裡看了一眼,騎上自行車,就和駱駝消失在了夜色裡。
等容淮一身寒氣回到家裡,看睡熱的媳婦把被子都蹬了,趕緊脫衣服上床,把小丫頭摟進了懷裡。
“容淮,你乾啥去了?”
婁卿卿感受到容淮身上的溫度,迷迷糊糊的問道。
容淮在婁卿卿的額頭上親了親,伸手拍了拍她,聲音溫柔的說道“睡吧,乖。”
婁卿卿本來還想追問兩句的,可是容淮的聲音實在是太溫柔了,讓她窩在人家懷裡,片刻之後就又睡了過去。
因為昨天晚上半夜沒乾好事,第二天都快中午了,容淮也沒有起來。
婁卿卿和石桂英做好了飯以後,進屋去叫他,他說什麼都不肯起來了,還差點把媳婦給抓住了。
石桂英心疼兒子,聽婁卿卿說他不起來,也就沒有叫他了,娘倆把飯給吃了之後,就去二嬸家串門了。
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容大和消息靈通,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他專門給容景山打了電話,他爹一句話都沒和他說,聽到他的聲音之後,果斷的就掛了電話。
他爹對容淮是什麼感情,容大和知道的一清二楚,上次兒子結婚,林夏卻去鬨場子,老爺子肯定非常的生氣。
要是平時,容大和半年不回家也是可以的,反正家裡有他沒他都一樣,把錢拿回去就行了。
可現在他爹都生氣了,要是不把老爺子給哄好了,他在外麵也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