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淮進了他爺的屋以後,直接躺在床上,對著他就使了一個眼色。
容景山那心眼子,比篩子眼都多,看到孫子和自己打眼色,笑嗬嗬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就問道“容淮啊,這兩天看工地,是不是累了?”
容淮“嗯”了一聲,看了一眼窗外說道“這廠子以後也不知道能不能行?我這心裡還真的是挺沒底的。”
爺倆早就研究好以後,要做什麼了,聽孫子舊事重提,容景山也接話道“你不是都決定好了要做服裝生意嗎?怎麼又突然沒底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
容淮說了這麼一句之後,就再也沒有說這個了,和他爺說起了其他的閒話。
姚秋蝶在外麵等了一會,聽他們說起了彆的,也就回了自己的屋裡。
聽外麵的人走了,容景山坐到孫子的身邊,一臉不悅的問道“大孫子?咋回事啊?”
容淮撇了撇嘴,“你的好外孫女,和閆聰聰搞在一起了。”
“閆聰聰?”
在容景山的印象裡,他好像結婚了啊?
容景山的臉色很不好,聲音嚴厲的說道“明天我就讓她離開。”
容淮見他爺動怒了,悠閒的伸出一隻手,晃了晃,無所謂的說道“不用,以後還有用呢。”
容景山什麼都聽孫子的,既然容淮說留著有用,他也就不管了。
姚秋蝶的事情,容淮覺得自己吃虧了,這幾天一直早出晚歸的,就想收拾一下閆聰聰。
閆聰聰嘴賤手欠,得罪的人不少,因為害怕被人下黑手,他出門一般的時候不落單,容淮跟了他好幾天,也沒有找到機會收拾他。
因為容淮最近要看著工地,收糧食的事情,就交給了他四叔。
褚煩除了容淮,誰的話也不聽,真的是要把周磊給氣死了。
周磊實在是沒有辦法,就隻能讓他去找容淮了。
容淮看著站在自己麵前,吊兒郎當,一副不服天朝管的褚煩,又看了看,瘦的跟個小雞崽似的牛文意,皺了皺眉問道“你倆不在山上待著,下來乾什麼?”
“我想跟著你,不想去收糧食了。”
要不說褚煩是個賤皮子呢?被容淮收拾了,反而對他還心服口服了,彆人說他兩句,他都要動手,容淮揍他他都不帶走的。
容淮本來想著,把倆人攆回去的,突然就想到了閆聰聰那回事。
既然倆人不想收糧食,那做點彆的也行。
交代好了兩個人,怎麼跟著閆聰聰之後,容淮收拾收拾東西,溜溜達達的就打算回家了。
自從容淮過來工地以後,工地上的人都老實了不少,因為他們知道,這個小容老板,比那個老容老板,不好說話很多,就這幾天的功夫,他已經開除五六個人了。
想保住這份工作,就要聽話,他們比誰都明白。
工地上沒什麼事情,容淮也不願意在這待著了,去了一趟供銷社,就騎著自行車回家去了。
婁妮妮看著容淮的背影,皺了皺眉,沉著臉又往石頭村去了。
她是真的想買那個店麵,人家說再給她三天的時間,要是錢還湊不齊,那就賣給彆人了。
婁妮妮最近急於求成,經常活躍在黑市裡,前兩天紅袖標過來抓人,她因為東西太多了,還丟了一些,損失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