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桂英看容淮又跑了,拉著婁卿卿就抱怨道“你說我這是什麼命啊?”
婁卿卿可不敢說婆婆是啥命,容淮氣他媽的本事,她撒再大的謊,都圓不回來了。
容淮在家氣了他媽兩天,終於是又出去掙錢了。
石桂英坐在床上,對著婁卿卿和王魚說道“容淮走了,孩子沒人吵了不說,我這耳朵根子都清淨了。”
婁卿卿看婆婆那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和王魚對視一眼都笑了。
容淮哪裡知道 ,自己走了他媽那麼高興啊,他正躺在車上補覺呢。
昨天晚上臨走之前,他在媳婦身上,有些用力過猛了,現在彆的沒啥感覺,就是兩條腿有些發軟。
牛文意坐在一棵樹底下乘涼,看了一眼遠處的褚煩,不知道自己該咋辦了。
其實牛文意真的沒想偷看,湯嬌嬌寫給褚煩的信,隻不過就是一時好奇。
可當他看完信中的內容後,卻震驚的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湯嬌嬌說他不是男的,但也不是女的。
他還說他喜歡褚煩,希望褚煩給他一個機會。
這件事情,真的不是牛文意這樣的孩子能夠理解的,所以這幾天他一直非常的糾結。
他和褚煩是哥們,一點都不希望他弄個不男不女的人做媳婦。
想到“媳婦”那個詞,他聯想了一下湯嬌嬌,突然就覺得渾身發冷。
“你在這乾啥呢?去打撲克啊?”
褚煩揣著褲兜過來,站在牛文意麵前說道。
容老板突然要停車睡覺,他們幾個決定打會撲克消磨時間。
牛文意看了一眼自己的好哥哥,搖了搖頭,他現在心裡有事,不想打撲克。
牛文意願意打撲克,那是誰都知道的,看他突然不玩了,褚煩還有些奇怪,“你咋了?”
牛文意聽褚煩問自己,真想說沒咋地,替你上火呢。
“褚哥,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牛文意終於是沒有憋住,問了一句。
“啥玩意?”
褚煩在旁邊樹上,掰了一根樹條拿在手裡,不老實的亂甩著。
牛文意見褚煩啥都不愁的樣子,咬了咬牙又問道“你娶媳婦,願意找個男的還是女的?”
“你是不是發燒了?”
褚煩摸了摸牛文意的腦袋,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胡言亂語。
“哎呀!”
牛文意把褚煩的手,從自己的額頭上打下去,非常認真的問道“我就問你,你娶媳婦,是娶個女的,還是男的?”
褚煩覺得牛文意好像是有病,皺了皺眉說道“當然是女的了。”
他就沒有聽過,誰娶媳婦,娶個男人的了。
“那你喜歡湯嬌嬌嗎?”
牛文意最後確認道。
“不喜歡。”
褚煩搖了搖頭說道。
“他是女的你也不喜歡?”
褚煩覺得今天的牛文意好像瘋了,彎著腰趴他臉上仔細看了看。
牛文意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一把就把他給推開了。
“你今天咋了?”
褚煩繼續甩著手裡的樹條子。
聽褚煩說會娶個女人做媳婦,也不喜歡湯嬌嬌,牛文意終於是放心了。
他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站起來在褚煩的肩膀上拍了拍,如釋重負的說道“褚哥走吧,咱們去打撲克。”
褚煩愣眉愣眼的看了牛文意半天,不知道他今天為啥一會一變。
剛才不說不玩嗎?
湯嬌嬌這段時間在家裡,就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時時刻刻都在等著褚煩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