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李揚的話,容淮皺了皺眉,因為他突然就想到了那個紀船。
羅田明明說了要一起吃飯的,現在連句話都沒有,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其實這件事情,還真的是不能怪羅田的,因為他回到家以後,確實是跟紀船說了,要和容淮吃飯的事情。
可紀船現在什麼都不想做,所以無論他舅舅怎麼勸他,他都不肯出來和容淮吃飯。
“紀船啊,你怎麼就這麼不聽話呢?”
羅田坐在他的床邊,苦口婆心的勸道。
“你都二十多歲的人了,難道就打算永遠這樣了嗎?”
羅田看著躺在床上,一個上午都沒起來的紀船,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以前的外甥,那是渾身都充滿著乾勁的,每天上班下班,都是開開心心的。
可是自從發生了那件事情以後,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來了。
“紀船啊,容淮的公司很大,適合你的職位也應該不少,咱們試試不行嗎?”
外甥對老家的城市失望了,羅田也不想讓他回去了,就留在他這邊,找個安穩的工作成個家,也挺好的。
“舅舅,你讓我想想行嗎?”
紀船看著被他氣的夠嗆的舅舅,也不想惹他生氣,笑嗬嗬的和他打著商量。
羅田看著笑眯眯,一副好脾氣的紀船,知道他又是在敷衍自己呢。
前兩天他也是這樣和自己說的,結果還是一樣,他不肯出去見容淮。
說不通的羅田,也不想說了,站起來歎了口氣,轉身就出去做飯去了。
爺倆磨了一個下午了,不吃飯就要餓死了。
紀船看著他舅舅失望的背影,一把就將被子蒙在了頭上。
他其實不是不想出去工作,隻是害怕與人接觸罷了。
紀船曾經也是年少輕狂,意氣風發,和誰都是好哥們。
可自從發生了那件事情以後,所有人都冷漠的看著他被冤枉,紀船徹底的失望了。
他知道舅舅和他媽著急,但是他真的害怕啊!
容淮可不知道紀船這邊的想法,他也沒空,因為他媳婦就要去b市了,他正在往車上搬東西呢。
“媽,你說你這是乾什麼啊,我媳婦隻去一個星期,你拿這些東西,怎麼看都像是三年五載不回來了。”
容淮把最後一個兜子放進後備箱以後,對著他媽就嘟囔了起來。
“我說你能不能彆磨嘰了,窮家富路不知道嗎?”
石桂英把一個小兜子放在副駕駛座位上,對著後麵的兒媳婦說道“卿卿啊,這裡麵是媽給你準備的好吃的,路上餓了的時候吃啊。”
“謝謝媽。”
婁卿卿嘴甜的說道。
“路上一共就幾個小時,你帶那麼多的東西給她,準備撐死我媳婦嗎?”
容淮繼續拆他媽的台道。
石桂英真的是受夠容淮了,從早上起來就開始在她的耳邊嘮叨,這都多久了,還這樣呢。
“我說你能不能隻乾活不說話啊?”
“活我倒是能乾,可你帶這麼多的東西,到了地方以後我媳婦要怎麼拿啊?”
“不是還有林樹和宋藝嗎?”
石桂英瞪了兒子一眼,笑嗬嗬的,就走到林樹和宋藝的麵前。
她把兩包好吃的,給他們一人拿了一包,塞進他們的手裡說道“這些好吃的拿著路上吃。”
“謝謝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