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過來沒一會，容老板，你回來了啊？”
季襄看了容淮一眼，溫和的說道。
季襄過來，是有話要和容淮說的，可現在見家裡人這麼多，多少有些張不開嘴。
容淮可不是個傻子，季襄上次生病，他水水水水的，喊個沒完的，這次那丫頭又來了，肯定是和她有關係。
見季襄欲言又止，給自己憋的夠嗆，容淮借口帶他去少兒藝術中心走走，就把他給推了出去。
季北有好吃的，又被他大哥囑咐留在這裡，所以就沒有跟著去。
容淮知道季襄不喜歡被彆人碰，所以也沒有抱他上車，而是推著他去了四合院外麵。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容淮等著他開口，季襄不知道怎麼說。
容淮推著季襄在外麵溜達了一圈，最後停在了小賣店的門口。
“容老板，我想跟你打聽一件事情。”
季襄見容淮的耐性已經被自己耗光了，糾結了一會之後，就問了出來。
“說！”
容淮雙手插在風衣的口袋裡，就那樣看著季襄，等著他的話問出口。
“湯水水，是不是過來了？”
說出那個人的名字以後，季襄明顯放開了不少，想了想說道“前天帶季北去醫院打針，看到她也在，就想問問，她是不是要回公司上班啊？”
湯水水以前在公司待過，她說暫時不想走了，季襄覺得，她有可能會回公司的。
容淮知道，湯水水可能是出了一些事情的，要不湯老大也不可能不吵不鬨的，就把她給留下了。
可季襄的問題，他還真的是回答不了。
“我隻在湯嬌嬌結婚那天見過她一麵，沒聽說她要回公司的事情。”
容淮實話實說，湯水水確實是沒有找過他。
“這樣啊......”
季襄的情緒有些低落。
“季襄，有話你就直說，彆和我拐彎抹角的。”
容淮知道季襄喜歡湯水水，可兩個人不說身份，就說身體這方麵，也是不般配的。
容淮不否認季襄有才華，但是才華不能當雙腿，所以他們這對，他是不支持的。
“容老板，我沒辦法......”
季襄低頭想了很久，久到容淮都想推他回去的時候，才開口說道。
“我知道我對湯水水是奢望，可這種奢望，真的能支撐我走下去。”
季襄承認，以前沒有湯水水的時候，他的心裡，隻想把季堂的心理障礙治好，讓季北吃飽。
可現在季堂已經好了很多，就算自己現在死了，他也是能養活季北的。
他知道自己配不上湯水水那麼好的姑娘，但心裡就是有那種奢望。
去年湯水水走了以後，季襄承認，他有些活夠了，所以生病了他才不想去醫院的。
可就在他苟且的活著，想著什麼時候死什麼時候算，混一天是一天的時候，湯水水又出現了。
這幾天他的心又活了，而且還是那種激烈跳動著的活著。
“容老板，我沒想過和湯水水在一起，隻是想求你把她留在這邊，隻要讓我時不時的能夠見到她，我就心滿意足了，真的沒有其他過分的要求。”
見容淮就那樣看著自己，卻始終沒有說話，季襄用力的閉上眼睛，艱難的說道“她是我現在，唯一有質量活下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