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進屋的時候,容淮幾個人還沒有注意,現在見那孩子的表現才知道,他可能是個弱智。
“不哭不哭,好兒子咱不哭啊。”
地上的女人見兒子哭了,趕緊把他抱在懷裡溫聲的哄著。
“說,是誰讓你來打探我爺的事情的?”
容淮不管那兩個人的母子情深,半張臉隱匿在黑暗裡,聲音冷冷的問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女人的眼神飄忽,看著非常的害怕,但卻什麼都不肯說的喊道。
“不知道?”
趙東見那個女人裝傻充愣,直接衝過去,一腳就踹在了她的胸口。
“啊!媽,媽!”
那個傻孩子見他媽又被踹倒了,爬過去,摟著她的胳膊就嚎啕大哭了起來。
“不哭不哭,媽沒事。”
那女人對孩子是真的好,雖然捂著胸口,臉色都慘白了,但還是儘量的安慰他。
“不知道是吧,那行啊,你說一句不知道,我就把你兒子的手指剁下來一根。”
容淮陰冷的聲音又傳了出來,把地上的女人嚇的尖叫一聲。
“不,不要碰我兒子!”
女人死死的把那孩子摟進懷裡,對著容淮就喊道“我說,求你們不要傷害我兒子。”
“說!”
容淮沒時間看他們母子情深,他要聽結果。
“是,是閆大宏讓我這麼做的。”
女人痛哭流涕的說道。
“閆大宏?”
這麼久沒人提起閆大宏的名字,容淮都已經把他給忘記了。
原來,閆明進去以後,閆大宏的生意失敗,沒多久,家裡的產業就被他們爺倆敗光了。
閆大宏媳婦就是個母夜叉,家裡破產以後,她就卷了剩下的錢跑了,留下他們爺倆自生自滅。
容家的事業越做越大,容大和的水泥廠和沙場,也都非常的賺錢。
閆大宏不想在縣城在看容大和越過越好,就帶著閆聰聰,投奔了在下麵鎮裡的一個叔叔。
到了那裡以後,閆大宏的心徹底的收了回來,和他叔叔一起倒騰山貨,也算是能對付生火。
閆大宏生活穩定了,心又開始不老實了,見麵前的女人單身帶個傻孩子,就時不時的勾搭一下。
一開始這個女人擔心他對自己的兒子不好,也是拒絕的,但是時間長了,在閆大宏的糖衣炮彈下,也就淪陷了。
米鬥的這個所謂的前妻,雖然不是什麼大奸大惡的人,但年輕的時候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因為長得好看,和村裡大隊長偷情有了孩子以後,就想嫁禍到米鬥的身上了。
可她的運氣也實在是不好,和米鬥完事之後,還沒等到一個月後去找他呢,人家就被放出去了。
米鬥爺倆被放出去以後,偷偷的舉報了一直虐待他們的大隊長,還把人家的房子點了,然後就消失的銷聲匿跡,讓她白白的和人家睡了一場。
前些日子閆大宏領著女人來市裡買東西,準備結婚,機緣巧合之下,就看到了米鬥和容景山。
閆大宏都要恨死容家的人了,當時就什麼都不買了,轉頭就回家去了。
女人就是個傻的,見閆大宏生氣了,以為他知道了她和米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就把以前的事情和他說了。
閆大宏聽她竟然認識容景山身邊的那個人,壞主意瞬間就湧了上來。
他偷偷潛到米鬥家附近,在外麵轉悠了好幾天,一次偶然的機會,聽到了容景山要寫自傳,迫不及待的就讓女人過去要挾了。
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 米鬥還算是個有良心的,被要挾以後,第二天就拒絕了容景山,不想給他寫自傳了。
容淮聽要害他爺的人,竟然是閆大宏,當時氣的肺子都要炸了。
他當初就不應該手下留情,早就應該把閆家父子,都弄的永遠也翻不了身才好。
留了這麼大個隱患到現在,差一點就害了他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