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洋洋帶著苗楠走了,走的時候誰也沒說,到了車站以後,才給他二姐打了電話。
婁卿卿接了電話以後,什麼都沒有問,讓弟弟路上注意安全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容淮的注意力,並沒有在小舅子的身上,所以他提前離開,容老板並不知道。
此時的他,跟著幾個姐夫,正在後院的亭子裡打撲克呢,不贏房子不贏地的,但是卻相當的認真,一個個的喝點酒,吵吵把火的,像是要打起來了一樣。
容音和容之坐在一邊的秋千上,見幾個都四十多的人,因為玩撲克,氣的臉紅脖子粗的,都偷偷的捂著嘴笑了。
“不玩了不玩了,你們幾個合起夥來打我自己啊?”
任江雖然中午也沒少喝,但是這麼半天了,姐夫小舅子的合夥打他自己,任副市長還是看出來了的。
“你看你,玩不起啊?”
顧浩笑嗬嗬的放下手裡的撲克,對著任江說道。
“我咋玩不起了,要不我們幾個打你自己試試?”
任江沒好氣的瞪了顧浩一眼,氣急敗壞的說道。
這幾個玩意,都向著容淮,這可真的是姐夫小舅子,親香的不得了。
“不玩拉倒,哪天去私人會所,多管你媳婦要點錢,咱們玩真格的。”
容淮翹著二郎腿,有些微醺的對著任江說道。
“玩就玩,我還能怕你們嗎?”
任江梗著脖子,滿臉不服氣的喊道。
“帶夠錢啊,任副市長。”
灤平也笑嘻嘻的,對著任江說道。
“放心,肯定帶夠了。”
忍將瞪了灤平一眼,更大聲的喊道。
大家之所以一直在提,讓忍將帶夠錢的話,其實是有個緣故的。
任江前兩年,就已經升到了副市長的位置,但是家庭地位一如當年就,那真的是穩當的不得了。
容婷就是個女強人,不管是在單位,還是在家裡,那都是領導級彆的。
公公婆婆就不說了,因為喜歡她,所以一直寵著,倒也沒什麼矛盾。
任江就更不用說了,每個月的工資都如數上交,兜裡那是一分錢不留。
可一分錢沒有,也有一分錢沒有的難處。
一次,任江閒著沒事,請幾個連襟和小舅子出去吃飯,當時說好,是他結賬的。
可等大家吃飽喝足,服務員進來買單的時候,這小子掏了掏兜,發現一分錢沒有。
當時可能是喝的有些多了,任江也沒管自己副市長的麵子,張嘴就向幾個人抱怨了起來。
他說容婷哪都好,就是不知道給他留點零花錢。
雖然後麵是他小舅子買的單,但這件事情,一直在幾個連襟那沒有過去,動不動的,就要拉出來說上一說。
任江雖然聽的鬨心,但也說不出啥來,隻能沒好氣的損搭他們,也就外麵裝的像樣,回到家以後,還不知道給不給媳婦洗腳呢。
幾個人都給媳婦洗過腳啊,但沒人知道就是沒有,笑話任江的時候依舊很大聲,真的是要把他給氣死了。
氣夠嗆的任江,也不想和他們說話了,拉著容淮,就往屋裡去了。
“乾啥啊?”
容淮有些難受,被任江拉著,滿臉不耐煩的喊道。
“你進來,我跟你說個事。”
任江把容淮拉到旁邊的屋裡,見沒有人,就把他按坐在了沙發上。
“有事快說啊,我要睡覺了。”
容淮有些困,半靠在沙發上眯著眼睛,一副就快睡著的樣子。
“你先彆睡啊,聽我說完。”
任江伸手扒拉了一下容淮,坐在他的身邊,就嘮嘮叨叨的,說起了他們家那個不聽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