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胥戈確實生氣了,但是聽說是老板讓的,他的臉色又有了一些緩和。
胥鹹見他大爺的臉色好了一些,稍微挪了挪隨時要跑的屁股,坐的穩當了一些後,就拿起了桌子上的碗筷。
他大爺以前不會做飯,現在飯菜相當的有進步,胥鹹還覺得怪好吃的呢。
胥戈見侄子吃上了,去廚房把另外一個菜端出來,放在桌子上以後,就對著他問道“你這個樣子,不用看也是打輸了,以後好好的跟樊修,人家說什麼就聽什麼。”
胥戈知道,樊修是在老板家長大的,和親兒子也差不多,今天這個安排,肯定是有用意的。
雖然胥戈不知道老板的意思是什麼,但他也希望,侄子能夠好好的跟著樊修。
“大爺你放心吧,我賽車沒比過人家,打架也不行,願賭服輸。”
胥鹹雖然平時吊兒郎當的,一點不像個好孩子,但他在大爺的教育下,是知道服人的。
樊修比自己厲害,他也說了心服口服,以後肯定會聽話。
胥戈聽了侄子的保證,點點頭,終於不那麼擔心了,端起碗筷,也開始吃飯。
可是剛吃了沒兩口,他那個敗家侄子就說話了,意思非常明確,沒錢了,要錢!
胥戈一向疼胥鹹,侄子沒錢了,他不能不給,但也沒給太多。
這孩子就是個敗家子,給多少花多少,那是真的一點都不知道節省。
自己手裡這些錢,還要給胥鹹買房子娶媳婦,不能任由他亂花的。
胥鹹沒有要到多少錢,這兩天明顯老實了很多,因為身上還有傷,隻能規規矩矩的待在家裡。
樊修是第三天下午,給胥鹹打的傳呼,兩個人就約在學校後麵的小吃街上。
“按照這個車牌號給我跟著,把他每天所有的路線都記下來。”
樊修把一張寫著車牌號的紙遞給胥鹹,沉著一張臉,對著他說道。
經過這兩天的注意,樊修發現,跟著他的一直是同一輛出租車。
他不知道是那個人包了車,還是本就是開出租的,反正這事必須要弄明白了。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樊修不想打無把握之仗,上次給兩個弟弟擺酒之前,容叔叔也是這麼說的。
可那之後跟著他的人一直沒有出現,所以才耽誤到了現在。
現在他出來了,每天跟在自己的身後,樊修覺得,也是時候反擊了。
十幾年前他還小,除了哭什麼都不知道,現在不同了,自己能做很多的事情。
胥鹹就是被老板派過來跟著樊修的,又被他大爺給教育過了,所以現在他非常的聽話。
可把車牌號拿在手裡以後,他又有些為難了,抽巴著一張桀驁不馴,清俊的臉說道“跟著倒是能跟著,可我現在沒錢加油。”
摩托車是他求著大爺給買的,可油錢是從生活費裡出,以前偶爾騎出去嘚瑟嘚瑟,錢都不太夠用,現在整天跟著一輛車,不用想也知道後果了。
樊修看了胥鹹一眼,從兜裡掏出一個信封,推到他的麵前以後,沉聲說道“這些是油錢。”
樊修兜裡有錢,兩次推銷就賺了不少呢,再說平時他的零花錢也多,所以還真的是不差胥鹹那點油錢。
胥鹹打開信封看了看,瞬間就喜笑顏開,對著樊修說道“修哥,行,這事我接了,保證給你乾的漂漂亮亮的。”
樊修點點頭,飯都沒吃,站起身就走了。
胥鹹見樊修走了也不在意,聳了聳肩,把桌子上所有的飯菜都給吃光以後,就騎上摩托車,往市裡的出租車公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