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樊修是想回去看看容音的,因為這次出去,也不知道幾天才能回來。
可想了想,不能給小小丫頭帶來麻煩以後,就咬緊牙關,控製住了自己。
逼著自己不去找容音,第二天一大早,樊修帶著胥鹹就出發火車站,和同碰了頭以後,就一起上了火車。
這次同跟著樊修回老家,胡胡也跟著了,他可能第一次出這麼遠的門,整個人都是興奮的狀態。
見胡胡在火車上走來走去,看看這裡,瞅瞅那裡的,屁股都不挨座椅,同閉上眼睛,連看都不看他。
下午到了樊修的老家以後,幾個人在街上轉了轉,之後就找了一家賓館住下了。
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幾個人就分頭行動,同和胡胡拿著繁冗的照片在市裡找,樊修帶著胥鹹回了鄉下老家。
樊修九歲父母雙亡,那時候畢竟還小,所以回到鄉下以後,轉悠了很久,問了不少的人,才算是找到了他爺爺奶奶的家。
可家裡似乎已經很多年沒人住過了,連旁邊的房子都塌了。
樊修從院牆的豁口跳進去看了,裡麵沒有居住過的痕跡。
沒有找到樊冗,問過村裡的人,也都說沒有見過他,樊修沒有辦法,隻能帶著胥鹹又回到了市裡。
同和胡胡走了一天,把市裡隱蔽的地方也都逛了個遍,樊冗的身影也沒有看到。
幾個人在賓館碰頭,研究了很久,也沒研究出來繁冗能躲在哪裡,隻能先睡覺,明天早上再說了。
第二天幾個人眉頭蒼蠅的又找了一天,還是一點線索也沒有,樊修明顯看出來著急了。
他死死皺著眉頭,站在窗邊往外看,外麵陰陰沉沉
的天氣,就像他此時的心情一樣。
樊冗就這樣憑空消失了,沒在w市,也沒回老家。
樊修想不明白,他到底能去哪裡,不是要找至親,放血獻祭嗎?為什麼要躲起來呢。
陰沉了一個晚上的天空,終於在第二天早上四點多,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來,樊修躺在床上,整顆心都在一點一點的往下沉。
就在樊修想著,實在不行,就買票回去的時候,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樊冗高中的時候,無緣無故的失蹤了兩個多月,回來以後,就瘋瘋癲癲,大喊大叫的說大宗主,才是主導人類的神了。
他消失的兩個月裡,樊修敢保證,樊冗肯定就躲在什麼地方,之所以後來對他痛下殺手,就是為了獻祭給大宗主。
可他究竟躲在哪裡呢?
樊修猜不出來,但他卻想到了一個人。
那個二宗主,一看就是個頭頭,他肯定知道,樊冗是在什麼地方加入他們的。
想到這個線索,樊修整個人都活了過來,也不管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拿出電話,就給容三歡打了過去。
容三歡聽了樊修的想法以後,覺都不睡了,直接穿衣服起來,就往公安局去了。
他連夜提審二宗主,很快就從那家夥的嘴裡,問出了樊冗是在哪裡加入的。
樊修得到確切地址以後,一刻都沒猶豫,領著同和胥鹹他們,就往老家的後山去了。
樊冗當年失蹤了兩個月,村裡人猜測什麼的都有,都說他可能是去很遠的地方了,沒想到他根本就沒有走遠,就在後山的山洞裡。
樊修他們一行人到了後山以後,看著前麵半個被岩石擋住半個洞口的山洞,互相看了一眼,就慢慢的往那邊走去。
走到洞口的時候,幾個人側耳往裡麵聽了聽,確定什麼動靜也沒有以後,把胡胡留下,才一個一個的,往裡麵走去。
這裡的山洞,和w市郊區的那個不一樣,明顯更大一些,而且周圍有好多個岔路口,一不小心就會走散了。
樊修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前麵,因為視線模糊,突然一個踉蹌,差一點就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