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既然是第一次見麵的聯姻對象,那麼,她是不是不能表現得太熱情?
待她換好衣服,下樓走進餐廳的時候,靳澤已經坐在主位上吃早餐了。
晨間清透的日光灑落在他肩上,白色T恤亮得發光,那一縷光邊描著他極寬的肩,順著起伏的肌肉線條,向下束入勁瘦腰間,輪廓立體得就像羅馬特雷維噴泉中佇立的大理石雕像。
不知是否是入戲了的緣故,春末暖亮的日光照在他身上,竟泛出了絲絲冷意。
雲嬈垂了垂眼,輕輕走到他身旁,坐下。
她隻是表麵看起來平靜,實際上,全身上下所有戰鬥力都被他激出來了。
如果兩個人都冷冷淡淡地不說話,那這場戲演起來也太沒意思了。
有人防守,那麼肯定也要有人進攻,摩擦碰撞,才能激出火花。
雲嬈眸光一瞥,忽然伸出柔白的手,輕如羽毛地覆在靳澤手上,指尖微微攏起,按陷進他的皮膚。
那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倏地僵硬,很快從她掌下撤出。
他根本就受不了她的一點撩撥。
“雲小姐,請你自重。”
男人清冷的聲調自耳邊響起,如山巔初化的雪泉,冷意刺骨。
摸帥哥手慘遭拒絕,雲嬈倏地紅了臉。
她有點害臊,更多的,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
下一秒,她乾脆緊緊捉住了男人修長的手指,柔聲道:
“靳先生,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你對我這麼冷漠,不太好吧。”
靳澤掀起眼簾,淡漠地睨著她,輕而易舉地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
高嶺之花的精髓就是話少。
靳澤收回目光,嘴唇都沒有動一下,以漠視化解她的所有攻勢。
好的很......
雲嬈切下一塊牛排,送入口中,後槽牙細致地研磨了許久。
看來是時候放大招了。
她咽下嚼得稀爛的牛肉,眼尾彎彎,軟聲說:
“老公,我們領證吧。”
果不其然,聽到這句話,靳澤的眼皮猛地跳了跳。
他做不到冷漠地無視她,隻能儘量用淡定的聲音問:
“什麼時候?”
雲嬈偏過頭,想了想:“這周末,怎麼樣?”
靳澤回得乾脆,生怕她反悔似的:“好。”
雲嬈笑得像隻狐狸:
“怎麼,靳先生好像很想和我結婚?”
靳澤又不說話了。
雲嬈放下手裡的刀叉,聘聘婷婷起身,向前一步,然後一屁股坐到了靳澤的腿上。
她的坐姿很不安分。
雙手勾著男人修長的脖頸,紅著臉,在他耳邊吐氣如蓮:
“是不是啊,靳先生?”
剛才的靳澤確實被驚喜衝昏了頭腦。
不過,他的演員天性深入骨髓,就算遭到狂喜的衝擊,也能維持極其嚴肅的演員素養。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罷了。”
“雲小姐,屆時請你帶好身份證和戶口本,我會派人過來接你。”
聽他稀鬆平常的語調,仿佛對這段婚姻完全不在意。
雲嬈在他大腿上轉了轉身子,岔開細白的兩條腿,身體向前逼近:
“靳先生不自己來接我嗎?”
“我很忙。”
雲嬈:“今天也忙嗎?我今天下午下班得早,想去電影節紅毯給你應援,你來接我麼?”
靳澤避開她灼熱的視線,眼底一片清明:“我會讓助理聯係雲小姐的。”
哼。
雲嬈眼睫一顫,突然湊上前,在他淡色的唇上吧唧親了一口,然後飛速從他身上跳了下來。
都硬成什麼樣了,還這麼能演。
今晚的影帝要不是你,我就背個炸|藥包,幫你把電影節組委會炸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