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就算真把她按在這兒辦了,估計第二天她也想不起來,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然而邪念終究隻是一閃而過。
靳澤絕對做不到趁人之危,更何況麵對的是她。
就算真要欺負,也得等人清醒了再說。
他用了很長的時間調整呼吸,終於在極度的不適中找到一個勉強能撐住的平衡點。
他抬起手,輕輕摸了摸雲嬈埋在他頸間的後腦勺。
真要推開她,他也做不到。
反正都這樣了,既然我不能欺負她,那就讓她來欺負我吧。
靜謐之中,男人終於再次開口,聲音裹著層電流,繾綣到了極點:
“不玩點彆的?”
這就是赤|裸|裸的勾引了。
被他那雙深邃的眼睛凝視著,不咬鉤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條活魚。
雲嬈撐著他的肩膀,臉抬起來,細密長睫隨著眨眼的動作輕顫。
她抿了抿唇,臉色燒得更紅了。
幾乎沒怎麼猶豫,雲嬈忽然俯身在靳澤臉側親了一口。
“吧唧”一聲,還挺清脆。
靳澤的睫毛也狠狠顫了下。
然後,他突然蹙起了眉,上眼瞼壓下來,瞳孔深黑,非常不滿地開了口:
“什麼意思?”
......
他突然坐直身子,雲嬈不由得往後滑了些,轉瞬就被人摟住了腰抱回來。
“小學妹。”
靳澤不帶笑意地勾起唇,
“真把我當你親哥了?”
雲嬈仰起通紅的一張臉,不明所以地愣看著他。
靳澤狠磨了下後槽牙,終於歎一口氣,無奈道:
“再給你一次機會。”
他重新靠回座椅靠背,薄唇輕啟,用低啞的嗓音,一字一頓,非常直白地引誘道:
“知道什麼是接吻嗎?”
......
醉鬼妹妹剛才那股狂野勁兒現在全失蹤了。
她跪坐在男人腿上,小心翼翼地咬了咬下唇,真的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了。
她當然聽得懂“接吻”兩個字的含義。
但是,即使喝醉了,她腦子裡的認知也很明確——
嘴巴這玩意兒,是不能和彆人亂親的。就算是她喜歡的人,她也從來沒有肖想過這個。
磨蹭了一會兒,雲嬈眨巴兩下眼睛,身體微微前傾,抱著靳澤的後頸,在他另一邊臉頰上又親了一下。
親完之後,她的腦袋順勢滑到他頸側,落在那個又香又舒服的肩窩裡,死死賴著怎麼也不出來了。
靳澤硬生生被她氣笑了。
胸腔悶悶地震了兩下,然後是悠長的一聲歎。
怎麼辦。
人家把他當親哥哥,他卻滿腦子少兒不宜。
抱了這麼久,體內的熱潮和緊繃感完全沒有消退的趨勢。
而這姑娘隻管她自己舒服。
靳澤的左手落在雲嬈腰際,不懷好意地輕掐了一下。
雲嬈特彆怕癢,很快跟著哆嗦了下,喃喃道:“乾嘛......”
見她張口說話了,靳澤緩緩湊到她耳際,悠然道:
“我不是你哥。”
雲嬈隻“唔”了聲,就算回應。
靳澤:“如果把我當親哥,你這樣坐在哥哥腿上,還亂蹭,顯然是不對的。”
靳澤幾乎立刻感受到貼著他脖頸的那張臉燙了起來,壓在身上的幾兩肉也小幅度地扭動,像是害羞,又像是很不服氣的樣子。
這樣不對那樣也不對,明明剛才任她扒拉任她抱的。
雲嬈有點惱,小動作多了起來,手往下摸到幾塊硬得像烙鐵的肌肉,可惜她沒作幾下妖就被人按住了,這回他下手更重更強硬,好像她多蹭兩下他就要當場爆炸了似的。
“彆亂動。”
聲音聽起來也變凶了,語速飛快。
雲嬈垂了垂眼睛,目光落在剛才自己摸到的地方:
“怎麼不是冰的。”
......
“你想乾什麼。”
他的聲音又不凶了,隻剩下全然的無可奈何。
雲嬈用手背擦了擦嘴,理直氣壯地說:“我舌頭燙傷了,要拿腹肌冰鎮一下。”
靳澤被她折磨得已經玩不動了,有些無力地說:
“一直都是熱的,想變冰可不容易。等你哪天吃冰的凍到舌頭,就給你暖一暖。”
“哦。”
雲嬈掐了下自己的手指,忽然“嘶”了聲,飛快捂住自己的嘴,
“怎麼回事,嘴巴突然好冷。”
靳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