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陳堂主,是那三名老生想要強行拉我加入他們的幫會,在被我拒絕後卻提出要與我切磋一番,我本要退走,卻被他們攔了下來。”
“其中一名叫做左棠的學長卻率先對我出手,我不過是正當防衛罷了。”葉宇看都沒看宋宗一眼,有理有據地對陳枕風解釋道。
“是這樣的嗎?”陳枕風黑著臉向宋宗問道。
“就算如此,你也不能把人打成重傷吧!”宋宗這時候急了,連忙反駁道。
事情的原委他根本不了解,所有的供詞都是聽柳紅的一麵之詞,現在一聽到葉宇的解釋,宋宗也有些慌了。
若是葉宇所言不假,陳枕風怪罪下來,第一個遭殃的就是自己。
宋宗下定了決心,隻要自己咬死不承認,陳枕風也奈何不了他,畢竟葉宇隻是一個無權無勢的新生罷了。
但宋宗很明顯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陳枕風不需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麼,他隻是為了保下葉宇。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了宋宗的臉上,宋宗的臉被扇得直接歪了過去。
出手的正是葉宇,而他身後的那張木椅已經變成了一地的,碎片。
“你找死!”宋宗紅著雙眼低吼道。
“我不過才打了你一個巴掌,你總不能因為一個巴掌就給我定罪吧。”葉宇嗤笑著說道。
因為是在學院之中,所以葉宇並沒有下重手,隻是把左棠和宮修羊打暈了過去,若是在學院外,他們二人這後半輩子估計都很難再站起來了。
宋宗陰翳的眼神直直地看向了葉宇:“你竟敢當著陳堂主的麵對我出手,執法堂可不是你能隨意撒野的地方!”
“夠了!”陳枕風低喝道。
宋宗用一種戲謔的眼神看向了葉宇,竟敢不把陳堂主放在眼裡,現在陳堂主動了氣,葉宇今天看來是彆想善了了。
“不明事理、隨意定罪、濫用職權,執法堂竟有你這樣的害群之馬,剝奪你三個月的俸祿,馬上收拾東西滾蛋吧!”陳枕風將目光移向了宋宗,眼中的怒氣不加掩飾地傾瀉而去。
雖然他知道執法堂內部的蛀蟲不少,但他沒想到竟有人敢當著自己的麵濫用職權,根本什麼都沒調查清楚,卻和自己說已經完成了庭審,進行了定罪。
起先他隻是本著視察工作的意圖才來旁聽,但聽宋宗這麼一說才明白了他的花花腸子。
學院內設置執法堂就是為了給普通學員伸張正義,但他沒想到,竟然變成了執法堂內部人員玩弄權術的功名場。
陳枕風雖然外表粗狂,但內心卻極其細膩,否則也坐不到現在這個位置,他在心裡默默下了要洗牌執法堂的想法,若是能做成,或許也能得來葛老的幾分誇讚吧。
“陳堂主……”宋宗的臉色極其難看,他沒想到自己隻是耍了個小心眼,竟然就被陳枕風毫不留情地戳破了,本還想辯解一番,但還沒說完,就被陳枕風攔了下來。
“你可以滾了!”陳枕風一個好臉色也沒給宋宗留。
“我……”宋宗麵色陰沉地看向了葉宇,都是因為他,自己才落得今日如此田地,但在陳枕風麵前宋宗也不敢多說什麼。
“還愣著乾嘛?”陳枕風急著和葉宇敘舊,見宋宗還沒離開,便沒好氣地嗬斥道。
宋宗咬了咬牙,惡狠狠地瞪了葉宇一眼後便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執審庭。
“謝陳堂主替我解圍。”葉宇躬身拱手道。
“抱歉葉宇,讓你見笑了,是我沒管好我手下的人。”陳枕風的臉上也顯露出了歉意。
“陳堂主身居高位,手下人各懷鬼胎,有一兩隻害群之馬也不算是陳堂主管理上的疏忽。”葉宇十分尊敬地說道。
“不……是執法堂出了問題。”陳枕風搖了搖頭,麵色有些凝重。
葉宇微微一愣,沒想到這陳枕風看似大條,竟然也明白其中的問題。
“這件事我一定會處理好,還葉同學一個公道。”陳枕風正色道。
“謝堂主!”葉宇再次拱手道謝。
“彆堂主堂主地叫了,我也算是葛老的半個徒弟,你若是不嫌棄,以後就叫聲師兄吧。”陳枕風的麵色變得柔和了不少,笑著對葉宇說道。
“陳師兄!”葉宇抱了抱拳,白來的關係不搭白不搭,對方可是滄瀾學院執法堂堂主,有了這層關係,以後自己在學院內還不是橫著走?
“好小子!”陳枕風拍了拍葉宇的肩膀,臉上堆滿了笑容。
葛老啊,葉宇可是叫他師兄了,陳枕風他這個徒弟你不認也得認了。
可陳枕風不知道的是,葉宇根本就沒拜葛老為師,隻是陳枕風聽說葛老十分看重葉宇,並讓他們照顧葉宇,想當然地以為葛老已經收葉宇為徒了,實際上是葉宇白撿了他這麼一個便宜師兄。
“不過你最好還是不要在學院內惹事,雖說執法堂歸我管,但總不能偏袒得太過分,但要是彆人惹了你,你就乾他丫的,有我給你兜底呢。”話糙理不糙,葉宇感覺到了一種彆樣的暖心。
“好!”葉宇笑著答應道。
“時間不早了,你也快回去休息吧,這幾天第二輪測試還沒結束,事情還不算太多。”陳枕風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色,對葉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