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腰牌,營帳頓時安靜,誰都沒想到郭東紅直接打明牌了。
之前郭東紅打著趙王的名義針對廉頗陣營,大家敢怒不敢言,可沒想到今天針對趙括,也是因為趙王的意思。
趙王這是為何,撤下廉頗,換上趙括,可最後讓一個閹人到軍營中培植實力,這麼下去軍隊必然越來越沒有戰鬥力,對麵可是秦軍六十萬虎狼之師,這場仗,他趙丹還想不想贏。
見到腰牌已出,趙括反而一副安心的樣子,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茶,心情不錯。
軍中的茶就是好喝,苦澀中夾雜著淡淡的清香,比在宮中喝到的那些昂貴茶葉好上太多,若不是經過軍中苦茶十年以上的浸泡,便品不出尾味裡那淡淡的回甘。
“郭司馬說的對,事有先後,就算要罰也要按順序來。”
說完對著帳外招了招手,一個守衛走了進來。
“這兩人為何會在營帳門口攔住本帥。”
守衛朗聲說道:“半炷香之前,軍候齊麟在帳外吩咐二人,讓他們伺機而動,阻擋上將軍歸營,治上將軍一個違反軍紀的罪名。”
齊麟嚇得渾身一抖,梗著脖爭辯:“血口噴人,一個小小的守衛,他說的話怎麼能作數。”
幾個本陣營的武將連忙幫腔:
“一個小小守衛,怕是被誰收買了吧。”
“就是,誣陷長官,軍法處置。”
“齊麟一直坐在座上,從未離開,我作證。”
幾個趙括陣營的武將也站起來爭辯,軍營一時又陷入了混亂。
胡蠻呆愣的看著兩撥人鬥嘴,完全沒注意到趙括正在盯著自己,還是豐駿使眼色,胡蠻才回過頭去。
趙括白了胡蠻一眼:“愣著乾什麼,好看嗎?”
胡蠻一愣,完全沒理解趙括的意思,不好看啊,但不看這個看啥?
反倒是一旁的豐駿反應更快,讀懂了趙括的意思,心中頓時暢快無比。
還鬥嘴?鬥什麼鬥?講道理?跟臭太監有什麼可講的?
這裡是軍隊,有親衛的指證還不夠嗎,而且大家都知道親衛說的是事實,齊麟就是狗仗人勢在狡辯,行軍打仗,殺伐果斷,什麼時候給個小小的軍候治罪還要走那麼多彎彎繞。
他徑直走向齊麟,拎著齊麟的衣領便提到趙牧麵前,狠狠一踢齊麟腿彎,齊麟窟通一聲跪在了趙括麵前。
跋扈的齊麟不服氣的回頭向郭東紅求助。
郭東紅想一口咬死,可又覺得在這件事情上發力對自己十分不利,畢竟這麼多將領看著呢,實情大家都知道,要是傳回邯鄲,趙王可能還會怪自己急於求成。
既然大事將成,不如在這個事情上先緩一緩。
豐駿朗聲道:“謊報軍情,設計陷害主帥,你認是不認。”
“我不認,我沒有。”
“好啊,既然不認,那說明有人指使你乾的這些,說,是誰?”
“沒有,沒人跟我說過這些。”
“好啊,刻意隱瞞是吧,眾將士都看到你出營前和陳天霸將軍低語了一番,難道是陳將軍指使的?”
此話一出,哪怕最單純的將領都知道,反擊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