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便震驚的王齕:“秦王臨陣換帥,白起已於兩日前入營。”
王齕震驚不已,一方麵因為秦王沒有事前通氣就把自己換了,另一方麵是因為換帥的消息竟然瞞的這麼死,一點風聲都沒傳到自己耳朵了,這讓作為主將的王齕不禁有些失了麵子。
沒等王齕說話,鄭安平又說道:“白起不僅沒把將軍您放在眼裡,還當眾砍了令兄,王江。”
王齕大驚,王江是自己的堂兄,軍中無人不知,白起上任便這番舉動,欲意何為。
當初王江是和王齕一同離家,投身入伍,這些年來兄弟倆相互支持讓王齕一路做到了現在的位置,雖然王江確實有些不靠譜,但不看僧麵看佛麵,主帥之位還沒正式交接就砍了自己家人,不太合適吧。
此刻但凡換個人,王齕都要討個說法,可他畢竟是白起,王齕了解白起的為人和在軍中的地位,強忍著怒火沒有爆發,看著鄭安平等待一個說法。
鄭安平一臉鳴不平的表情,似乎很氣惱:“僅僅是因為王江和人酒後交談了秦軍換將的消息,便殺了令兄,實在殘暴,而且其他參與之人都已經伏誅,已經沒有泄密風險了,還要砍頭,將軍,這是在給你下馬威啊。”
王齕的拳頭依然緊握,作勢便要爆發。
鄭安平又添了把火:“將軍,令兄的死實在冤枉,眾將士早就看不慣白起的為人,等著你主持公道呢,隻要你一聲令下,秦將從者過百。”
聽到這句,王齕反而冷靜了,緊握的拳頭稍微鬆了鬆,看著鄭安平急切的表情,突然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他知道鄭安平是丞相範雎的人,而白起是穰候魏冉提拔起來的,魏冉和範雎是死對頭,鄭安平針對白起的話絕對不能全信。
王齕思慮很久突然發現一個問題,堂兄王江職位雖高但隻是個虛職,按理說如此機密的消息是不會讓他知道的,那他怎麼能泄密呢?
“鄭將軍,是不是有人將此事故意泄露給家兄。”
鄭安平激動地說:“是啊,正是白起次子白仲所為,令兄掉進了白家的陷阱。”
王齕皺著眉頭問到:“那白仲沒有受到任何處罰?”
鄭平安眼神飄忽,躲避著王齕的目光,聲音在喉嚨裡轉了一圈,囫圇個的說了個寂寞。
王齕自然是沒聽到:“鄭將軍,白仲如何了?”
“哎呀,這不重要,關鍵是令兄死的冤枉啊。”
“請鄭將軍如實相告。”
鄭安平輕描淡寫的說道:“讓白武砍了。”
王齕瞳孔巨震,他料定沒人敢動白仲,卻沒想到狠人白武竟親手砍了自己的二叔,僅僅一個泄密而已,這白家爺孫兩個,一個比一個狠。
鄭安平還在徒勞的勸說:“白家人就是屠夫,連自家長輩都說殺就殺,讓他們掌兵豈不是徒增孽帳……”
王齕擺擺手,沒再聽鄭安平勸說:“鄭將軍,如果丞相有令需要王某做什麼,王某絕無二話,但既然丞相沒有明示,兩軍陣前,齕隻能以大局為重,鄭將軍請自便。”
說完也不理鄭安平,大步朝白起帳中走去。
佩劍未攜,手持帥印,白起為將,他王齕,心服口服。,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