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明軍之中的家丁一般,任何的雜事都不需要做,也不需要理會,唯一要做的的一件事。
選鋒陷陣,衝殺搏命。
但是,他們在有一個方麵卻和家丁是截然相反——戰鬥意誌。
家丁製度是衛所崩壞之後的影響之下形成的怪胎,現如今明軍之所以如此孱弱,一部分的原因就是因為家丁的製度的泛濫。
陳望自己就是家丁,他很清楚與他一樣諸多家丁的情況。
遼鎮之中,各總兵、參將、遊擊麾下單個的家丁拎出來和建奴對戰,還真不見得會落入下風。
他手下七個建奴的首級,三個是遼東砍的,另外四個則是在崇禎二年己巳之變在北京城下,崇禎三年四城之戰中斬獲。
那個白甲兵,就是在他擔任偵騎之時遭遇,鏖戰之後,將其割了首級,帶回了軍中。
在數十人,數百人的小規模的邊境交鋒之中,九邊的明軍其實沒有怎麼落入過下風。
隻是成也家丁,敗也家丁,一旦戰局擴大,交鋒演變到數千人乃至數萬人,戰場的局勢便呈現出一麵倒的情況。
一軍敢戰者不過數百家丁,其餘千餘軍卒儘皆孱弱不堪,一衝即潰,數萬人的大戰安能不敗?
明朝的家丁製度有千般不好,萬般不堪,但是在戰鬥意誌卻是沒有黑點。
在這些家丁的心中將令如山,旌旗一動,哪怕就是主將讓其赴死,都不見得會皺一下眉頭。
他們和主將一榮俱榮,一損即損,同生共死。
這,就是家丁。
但是,流賊的精騎卻是不同。
他們雖然戰力卓著,不弱於普通家丁太多,但是他們的戰鬥意誌卻很薄弱,一旦傷亡超過一成,便會放棄作戰向後。
他們怕死,不是其軍兵自己怕死,而因為其將官還怕手下的精騎死亡。
死幾萬的饑民,幾千的步卒,千餘人馬隊根本不會傷筋動骨。
隻需要打破幾座城池,攻破幾處鄉邑輕而易舉便可以裹挾數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