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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研基地裡可用的東西, 比外麵那個鬼地方多太多了。
林夕從實驗室裡翻找出一大摞的資料, 可惜上麵寫的東西她完全看不懂, 隻能悻悻地將資料拋開,重新去翻找有用的線索。其中倒是也翻出了一些有用的信息,比如說這個精神病院裡所有試驗品的實驗報告, 以及一些有關這個世界的不明覺厲的資料。
正如林夕所想的那般, 這個世界的確已經不是她原本所在的世界了。這個世界比起林夕原本所在的法製社會, 更加自由也更為混亂。第一,這是一個科技高度發達的世界, 但是科技發展的方向有點偏科, 先進的科技沒有用來造福人類, 反而用來研究各式各樣的武器以及開發人體的潛力。順帶一提,這裡的人們覺得某些超自然的力量是本就存在的, 他們不將之稱為“異能”,而是稱呼為“源力”。
對於林夕來說,那是超自然的力量,但是對於這個世界的人來說, 那是將人體開發到極限,亦或者宇宙本身便存在著的本源之力。但是這個世界上的人類身體開發程度不一,有人開發了肢體,有人開發了腦域, 有的人卻獲得了來自自然亦或者宇宙裡的能量。這些先天便擁有源力的人被稱為“天啟者”, 生來便高人一等, 這讓更多的普通人感到了不甘, 於是便有了這個專門研究源力開發的地下實驗室。
他們嘗試著挖掘人體本身的力量,卻失敗了一次又一次,造成了大量試驗品的死亡。但是某天,他們得到了一種能源,他們便開始嘗試著將這種來自宇宙的能源植入人體,通過宇宙輻射來激發人體的本源之力。
他們將動物的基因轉移到人類的身上,試圖強化人類的肢體,於是有了那群係著紅繩子的怪物;他們也嘗試著利用隕石的輻射來開發腦域,試圖將大腦的功能完善到極致,但是卻造成了大量係著黑色繩子行屍走肉的木頭人。在他們即將選擇放棄的時候,卻有一個因為身體過於羸弱不符合試驗標準而被他們棄之不顧的小男孩,因為長期居住在隕石的輻射地帶而出現了變異,那個人便是零。
零的成功是一場意外,他們對零進行了各種各樣的試驗與測試,卻始終沒有發現其中的奧秘。他們不敢損壞這個唯一成功的試驗品,但是零似乎因為被長期囚禁和冷落而造成了人格的殘缺,一旦試驗過火,便有精神劇烈波動瀕臨崩潰的情況出現。
在這樣束手束腳的情況下,試驗進行了一段時間,但是還沒得出結果,試驗品便徹底失控,獵物與獵人的地位一夜顛覆。
林夕看到這些資料,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就算這些試驗的最終目的是為了造福人類,但是為了得到所謂的力量而逼死無辜的孩童,以“爸爸媽媽喜歡乖孩子”這種理由來鉗製他們的思想,利用他們對親情的渴望逼他們犧牲,難道就是對的?
到底是怎樣慘無人道的虐待,才會讓一個思想單純連守恒概念都沒有的孩童患上抑鬱症?
那些扭曲畸形長著獸類特征的孩童,那些摔在地上都不知道疼痛為何的孩子,這群王八蛋就連最基本的道德底線和良知都沒有了嗎?在他們眼裡那就是一個個會動的試驗品,隻要手裡拿著“父母”和“神明”的糖果,就能哄著他們生不如死的活著。
林夕攥著資料氣得渾身顫抖,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失血,她眼前切切實實地一黑,便站立不穩地摔到了地上。
她掙紮著爬了起來,卻看到零麵無表情地站在她麵前,語氣毫無起伏的問道:“林夕,你在生氣嗎?”
零知道的情緒詞很少,但是他卻似乎對這些詞語抱有十二分的興趣,隻有這個時候,他才會像一個真正的孩子那般不停地詢問林夕。
林夕坐起身,抹了一把臉,歎息道:“是的,零,我在生氣。”
得到了肯定的答複,零似乎思考了一會兒,隨即,他朝著林夕伸出雙手,道:“那你抱抱我,我生氣的時候,想你抱抱我。”
林夕看著零,心口一燙,軟得一塌糊塗,但是轉念間想到零的精神病,林夕又想哭了。
喪儘天良的狗東西全部下地獄去吧!!!
雖然很憤怒也很同情這些孩子們的遭遇,但是林夕依舊沒有留下來的打算。身世可憐的確值得他人同情,但是眼下這些孩子們明顯已經喪失了理智,從受害者變成了加害人,無差彆攻擊還自帶滿血複活,她一個無辜的白板小號還是不要湊上去給人送菜為好。
林夕抱著懷裡的中立小號,看著那孩子麵無表情地往她懷裡蹭,稍微冷硬些許的心又變得柔軟了起來。
滾滾滾誰要待在這個破地方喝西北風啊?!我要帶著自家的孩子去看看新世界!
林夕從實驗室中翻找出許多散散碎碎的小東西,全憑直覺留下有用的東西,最終才決定帶走一個可以係在脖子上當墜子的疑似U盤一樣的黑色小方塊,一塊將來或許可以拿來換錢的食指粗細的寶石吊墜,最後是幾張寫滿了代碼和數據的打印紙。
林夕也不知道這些東西有什麼用,但是她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就十分相信自己的直覺,就如同她相信零不會傷害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