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允臣嗯了下,女人實在是惹火,一顰一笑,舉手投足之間都是恰到好處的風情。
“小娘且先忍耐些。”周允臣覆在陳沅的手背,頂破那薄弱的障礙,他麵色稍霽,俯下身去。
“不礙事的,妾身能忍。”陳沅的額頭也出了層薄汗,掌心也被摩挲出輕微的癢意,但那眉頭自周允臣進來時就一直蹙著。
被褥全都被堆積在一旁,周允臣扶著陳沅的頭冠,瓔珞珠子鋪在兩側,而他們的身下卻是那豔麗的戲服。
紅色,惹眼都很。
周允臣比她想象的還要貪歡,就同他這個人一樣難搞。
他起身去關燈時,都不曾鬆開她片刻。
陳沅實在是疲憊至極,後半場時累得手指都不想動彈。
昏暗中,周允臣鬆開她。
穿衣聲窸窸窣窣,周允臣摸著她的臉烙下一吻,“小娘,回去吧,記得彆讓人發現了。”
語氣是她來時的清冷。
好一個提上褲子不認賬。
陳沅扯了扯嘴角,並未計較,這事有一就有二,隻要周允臣上鉤了就行。
“大公子,妾身先行離開了。”她朝著周允臣行禮。
周允臣閉眼嗯了聲,翻身背對著陳沅。
“你如果是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那小娘注定是要失望的。”
“大公子的心難道也不成麼?”陳沅失落,“大公子,是妾身逾越了。”
她拉開房門,確認房外並沒有人,陳沅才一瘸一拐地離開。
沒人知道,她裙下的雙腿顫抖得有多麼厲害。
沒關係,至少她成功了不是嗎。
陳沅回到房裡,幾乎是沾了枕頭就睡著了。
周允臣捏起手中玉白珍珠,端詳著。
小娘掉淚時,就同這珠子一般,惹人的緊。
難怪叫老二如此念念不忘,這女人還真是非同一般。
那股子膽大的勁,可一點都不像在老二麵前柔弱的樣子,不僅如此還能準確地知道男人敏感的位置在哪裡。
她一個未經人事的女子又是如何知道的。
指間的珍珠被捏在了掌心。
不管陳沅有何目的,他都不會讓她得逞。
陳沅還沒睡醒,房門就被敲得哐哐響,驚得她下意識坐了起來,“出什麼事了?”
一出聲,陳沅才發現嗓子啞了。
昨夜裡被周允臣弄得又唱又叫的,嗓子不痛那是才怪了。
不僅如此,身體酸痛的同時,腦子也昏沉得厲害,像是灌了鉛似的,渾身乏力。
她著了風寒。
“七姨娘,你怎麼了?”外頭的下人關心地問了一句。
“應該是著了風寒,身體有些不適,沒多大想事情。”陳沅撐著腦袋,強打起精神來。
“哦那行,不過你快收拾出來吧,聽說大公子房裡丟了東西,大夫人叫所有人都去前廳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