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懷禮靠在車上,揉著眉心的位置。
“周司令,我有點想不明白,你為什麼不願意娶聶小姐?”吳慶川說。
周懷禮看了他一眼,“哪有那麼多為什麼,我對她又沒有感情,娶了她那才是害了她。”
從小到大他都隻把她當妹妹,要是生出了男女的心思,他早就上門提親去了。
他可以同旁的女人親熱、上床,但是聶白茶不行。
她是大帥的女兒,她不應該在他這種浪蕩公子身上浪費時間,而且她那顆真心,他受不起。
吳慶川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雖然周懷禮拒絕了大帥的要求,但大帥還是器重他,並且依然將聶白茶的後半生交到了周懷禮的手上。
這足可見大帥有多重視周懷禮。
吳慶川心裡嫉妒。
到醫院的時候,周懷禮在榕樹下抽了兩根煙才遲遲上樓。
但是在進去的時候,他停下了腳步。
因為他不在的時候,陳沅原來可以笑得那麼開心。
而那種發自內心的笑,他還沒見過。
周懷禮靠在門口的位置,後背貼著牆,看著過道上來來回回的醫生和病人,忍不住仰頭歎氣。
他還是彆去打擾她了吧。
畢竟她很少這麼高興。
周懷禮剛要轉身離開,就聽到身後傳來聶白茶的聲音,“周懷禮,你站這裡乾什麼啊,進來啊!”
聶白茶一臉的納悶地看著他。
同時,病房的兩道視線也看了過來。
沒出意外,陳沅臉上的高興消失了,換上了一副麵對他時勉強的笑。
他忽然覺得就很刺眼。
今早起來的時候,他還覺得高興阿沅願意接受他了。
現在想想,她不過是把自己封閉起來,用另外一副假麵對待他而已。
周懷禮走進病房,踢開周煦風,“阿沅,好點沒?”
陳沅點頭,“已經好多了,你怎麼樣?”
“我沒什麼事情,不用擔心。”
說完,病房裡冷場了。
周懷禮尋思找什麼話來緩和一下氣氛,他這人好熱鬨,平時話也多,但是回回叫他跟阿沅在一起都不知道說些什麼。
乍一看見周煦風,找到了宣泄的口子,“你怎麼還不去讀書?誰叫你日日往醫院裡麵跑!”
周煦風看向他:“什麼叫我日日都來醫院,我也是從昨天開始來的好不好!而且今天周末,不上課!”
周懷禮一巴掌拍在了周煦風的腦袋上。
這就純屬沒事找事乾。
周煦風捂著後腦勺齜牙咧嘴的。
“我這兩天有事情需要離開滬州一趟。”周懷禮推開周煦風,“阿沅,你好好地跟著白茶,最後寸步不離地跟著,陌生人給你任何吃的喝的都不要收,知道嗎?”
陳沅不解地看向聶白茶,不太明白周懷禮話中的意思。